霍修池吃完药,盯着他说了一句:“要麻烦你几天了。”
——虽然脸上一点歉意都没有,甚至还他妈弯着嘴笑着说的。
“没事儿,您感冒我有一半的责任,应该的。”关澈把剩下的半杯温水放到自己书桌上,又给霍修池加了自己那床的被子,把他捂得严严实实,“现在呢,霍老师就好好睡一觉,捂出汗也就退烧了。我去把昨晚没弄完的论文结尾写了,大概需要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刚好是他退烧的时间段。
也就是说,霍修池一醒,他就能保证自己可以完全专心跟着他。
……
霍修池昨天说自己身体好也不是吹牛,吃了退烧药和消炎药之后,再次睁眼身体已经变轻松很多了,意识也非常清明。
烧完全退了。
关澈一见他醒了,立马把自己最厚的睡衣找出来,给他穿上,又把刚刚熬好的、热腾腾的粥端到床上,摆了个懒人桌,让霍修池吃了午饭。
吃午饭的最大目的,是为了吃下一顿药,给胃垫巴垫巴。
“霍老师,您确定可以出门吗?”关澈问。
霍修池点点头:“我现在甚至还能和你一起打场球。”
关澈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不打球的,踢球可以。”
“只是个比喻。你怎么这么可爱?”霍修池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头,下床朝浴室走,“出了汗身上黏,我去洗个澡,再休息会儿就出发。”
关澈的耳朵条件反射似的红了,但大明星的夸奖,他已经逐渐要习惯了。
“好!但是别再受凉了。”
“知道。”
关澈小跑过去,把卫生间的风暖开好,把家里的暖气片的温度调高。等霍修池进了卫生间,他又把床单换好,床单上有隐隐的汗渍,霍修池刚才的出汗量肯定不小。
想到这里,他又去灌了整整一暖壶的水,还装满了一个要外带的保温杯。
霍修池这次出浴就没有昨晚那么刺激了,是穿着珊瑚绒睡衣出来的,裹得只能看见脖子以上。
他走近关澈,微微低下头,甩了甩自己的头发,像只狗狗似的。他抬起眼睛,诚恳地问:“现在没喝醉,如果请求你帮忙吹头,你会答应吗?”
关澈突然想上手rua一下他的头。
但是不行,要忍住。
他咽了一口口水,把书桌旁的椅子一拉:“坐下吧。”
霍修池满意地坐下了,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提前进入享受状态。
关澈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或者说从昨晚到现在,哪里都不对劲,以致于挑不出此刻的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