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飞疾步向前,拜倒在石床之前,不禁眼眶湿润起来。
沈玉璞伸出如同羊脂般瘦长手掌,轻抚着龙云飞的头发,长叹口气,道:
“云飞,只要你能明白为师的苦心,奋发向,也不枉为师父这十年来的功夫了。”
龙云飞抬起头来,沉声道:“师父,弟子一定谨遵您的训诲,潜心演练,将来一定击败太清门的传人,替您老人家争口气!”
沈玉璞欣慰地点了点头,还没等说话,就听得一阵“咕噜噜”的声响传来,不禁“咦”了一声。
龙云飞尴尬地笑了下,说:“师父,是我的肚子叫了。”
旋即站起起身来,说:“师父,弟子这就去淘米煮饭。”
沈玉璞说:
“云飞,你劈了一午的干柴,身异味难闻,赶快到河里去洗洗。”
“今天煮饭,让为师来做好了,吃完饭后,为师有话要交代你。”
龙云飞摸了摸脑袋,尴尬地一笑,道:
“既然这样,那就有劳师父了,弟子这就下河去洗个澡,顺便抓几条鱼回来加菜。”
话音刚落,龙云飞从空中笔直射进河中,溅起很高的水花。
已经下河的龙云飞,转身望向院内痴痴发呆的师傅,就知道师傅又触景生情想起亲人骨肉了。
沈玉璞望着龙云飞像阵风般跑出院外,跳进小河当中,痴痴地想着:
“不知道当年那一个月的欢聚,月娘有没有替我留下种来?不然我的孩子也该有十六岁了吧!”
默然伤神片刻,他缓缓地下了石床,穿布鞋,走出卧房,向草屋后厨房行去。
刚走到木门之际,他看到龙云飞身形在河中翻动着,掠过跃去的,宛如一只海鸥在海面起起落落。
沈玉璞摇了摇头,苦笑:“这小子,都十九岁了,还像没长大一样!”
龙云飞赤果着身躯,在河里畅快淋漓地洗了个澡。
然后在河水中将满是汗味的衣裤洗好,顺手拧干铺在了河边的大青石。
眼瞅着将近正午,热的阳光洒满河里,河面波光粼粼,熠熠生辉。
龙云飞晒好衣裤,一个纵跃,再次跳入河里,如同一条大鱼,“噗通”一声,潜进水中。
仅过数息的工夫,就见他跳出水面,两只手中各抓着两条约数尺长的鲤拐子。
他一跃出水面,便踏波逐浪,御风而行,一套水飞的功夫展现的淋淋尽致。
数下蜻蜓点水就已到了岸边,他将手中的鲤拐子往岸一丢。
就在旁边折下两根树杈,只见他左手顺势举起树杈,右掌轻抚树杈表面。
一拂乍现的掌风,如镰刀一般把乱技杂叶齐齐削去,用树杈将两条鱼串在一起,就随手放在了草地。
然后就见他在岸边草丛寻到一跟藤条,几个起落跳跃到河堤之。
他仔细地察看起脚下河石堆砌成的河堤,然后弯腰将藤条伸进缝隙当中。
稍稍一探,手腕接连翻转,藤条便缠住一只躲在河堤里的螃蟹,将它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