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眼眶里的眼泪掉了下来,“没想到小淤就清醒地那一瞬,自己撞向了柱子。”
孟安,闭了闭眼,声音沙哑道,“后来再醒来,小淤意识更加混乱,还有了自残的行为,我着实无法,暗中偷了小淤身上唯一的念想。”
他扯下了腰间的双鱼玉佩,“这样,小淤就可以跟着我,我也可以在明处护着他。”
“只是,”
孟安整个人深吸一口气,“今早我在这大厅中,又看到了,正在给自己刀子的小淤。”
“我一心只想夺下小淤手上的刀子,可一个没料想,他被一个想讨好我的纨绔一脚踹向了门口。”
“小淤他求生意识几乎没有,我就只能用些言语刺激他,让他保持恨意,”
云九妗突然打断,“如果这恨意是对着你的呢?”
孟安攥紧拳头,很快又松了下来,“有恨就好,有恨就好......”
“他还有恨,他就还有求生的欲望,不论恨的是谁......”
孟安说的有些艰难,声音也也越来越小。
云九妗见此眉间也拢了一层阴郁。
帝容将自己的手覆在云九妗眼上,不想让她再露出来这样的表情。
云九妗的睫毛像是一把小刷子,扫在帝容的手掌心,痒痒的。
等到二人都稍稍平复自己的心情之后,帝容抛出来一个问题,“阿尽,你是如何认识时二公子的?”
云九妗怔了一瞬,很快轻描淡写到,“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恩情如山,铭心刻骨。”
帝容实在是没有想到,时家二公子于云九妗能有联系,还是救命之恩这样的联系。
还想问一些什么的,可是看到了云九妗面色不太好,就没再开口问。
倒是孟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小淤自出生以来,从未出京,他是如何救与你的?”
云九妗笑了笑,“大概是在梦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