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不乖乖和我拜堂成亲,本皇子便叫人打折你的腿拜天地。”少年说着,还露出了一个白齿森森的笑。
林清安权衡利弊了下,终是低下了那颗高贵的头颅。
谁叫大女人能屈能伸,更何况她是女子,娶了皇子也不会少块肉
“二拜高堂。”
“三,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现如今终是得偿所愿的谢曲生笑得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所以说,还是权势这东西最好用了。
即便时间匆忙,这房间里仍是布置得一片喜气,就连这张贴的双囍都只多不少,更别提那琳琅满目的送子观音和象征着多子多女的石榴花了。
“清安,我们现在该喝合卺酒了。”
原先规矩坐在洒满了红枣桂圆红枣床上的谢曲生,还未等她靠近,便先一步掀开了红盖头,露出了那张着了妆的艳丽五官。
而她也在这时看清了少年的五官,肤色是如羊脂玉膏的白,于温暖的橘黄色光影下更为诱人。
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中盛满了盈盈笑意,唇艳如血,鼻梁高挺,双眉间盘绕的非是那等少年气,而是那等带着历尽沧桑后的释然,额间的一点金红流苏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荡。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满腹狐疑之色的林清安戒备的朝后退了一步,与这过分靠近的少年拉开了距离。
她更是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原本在普通不过的一天,她居然会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给强压着拜堂成亲,更奇怪的是,自己还升不起反抗之心
说出去简直都是丢了女人家的脸。
“因为清安是我的妻主,我身为夫郎怎么样都应该了解妻主的喜好和一切才是。”
“现在夜已经深了,妻主应该要和娇娇提前就寝为好。”
笑眯眯的谢曲生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一张白净的小脸瞬间红了个彻底,比那春日盛开的娇艳碧桃还要艳上几分。
“若是妻主不想喝这合卺酒,那便由我伺候妻主更衣可好?”他的话还未落,白皙的小手却先一步勾住了林清安的青枝缠藤绕腰带,轻轻往下一拉。
“还请公子自重。”林清安眉头紧蹙着远离少年几分,只觉得这少年好生不要脸。
“何来的自尊自重,你我二人现都已经成亲了,夫郎伺候妻主就寝乃是天经地义,再说了今夜可是你我二人的洞房花烛,须知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嘴里的最后几字咬得格外之重,咀嚼的唇舌间,满是弥漫着暧昧。
“若是妻主不喜欢我主动,那我等着妻主主动也是。”说着,便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腰扣上,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中满是期待的笑意。
“妾身的衣服很好解的,妻主要是不会的话,我教你好了。”毕竟他里头可是什么都没有穿,就等着她来解。
“天晚了,还望殿下自行歇息。”双眉间笼罩的一丝寒意的林清安,有些厌恶地挥开他的手,临出门时还不忘道。
“今日的婚事不过是一场闹剧,草民明日便会向女帝请罪。”
“林清安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一听,整个人便急了,连带着音量都加重了几分,“你是觉得今日之事委屈你了?!”
谁知那个呆子沉咛了片刻后,还真的缓缓地点了下头。
简直是快要气死他了,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不解风情的女人!
不过生气之余又有些庆幸。若非这样,说不定林清安早就被那俩居心不良的双胞胎给吃下肚子了。谢曲生想起上辈子发生的事,恍惚间觉得还在做梦。
既然老天爷让他重活一世,他怎么样也得要将人给栓在裤腰带上,并将她那些,无论是脏的,臭的还是香的桃花通通打散,身边就只能留下他一朵香桃花就好。
如此想着,谢曲生的气也消了,甚至还笑出了声。
而另一边,回到书房中的林清安则是点了一盏烛火,修长的手指则不时轻扣着那小紫檀木桌,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今日嫁给她的少年她自然熟悉--大周朝最受宠爱的三皇子。他本该在今日十里红妆嫁给丞相长女,新晋的新科状元——乔林笙
可是他为何会跑到她的药庐,并扬言说要嫁给她?
其中又掩藏着什么样的阴谋?他又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甚至他打着什么的目的?
许是事情想得太多,故而使得她的脑袋生疼,连带着本就曾发作许久的偏头疼都要犯了。
等第二日天微微亮时,一夜未睡的林清安看着在院中等候许久,不请自来之人,眉梢微挑了挑,遂将人迎进屋里
“本官今日冒昧前来打扰,还望小林大夫莫要气恼才好。”来人不是谁,正是那昨日被当场毁婚的乔林笙。
而他们的名字里头都带了一个‘林’字,可还真是凑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