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航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虚弱问了句,“我叫时远航,你叫什么?”
柳佳宜没有回答,目送他上了车……
“哎呀,真可惜我的那些同事不在,不能看我这高光时刻。”柳佳宜擦着手叹道,又一手搭在了安久久肩上,嘚瑟言,“怎么样,刚刚老娘威不威风?”
“怂的一笔。”安久久拿开了她的手道。
“什么?安久久你皮痒了是不是?”柳佳宜挠她。
安久久忙改口说,“威风威风特别威风!”
“这还差不多。”柳佳宜满意点头。
安久久无奈摇了摇头,笑着。
刚出了机场,就有的士开了过来。司机摇下车窗,对安久久她们道,“乖妹儿,要搭车不?”
“好啊。”柳佳宜点头。
司机师傅下车帮她们把行李搬到后备箱。
一路上,安久久和柳佳宜像两个好奇的小猫,看着窗外的一一闪过的风光。
“妹儿,看你们勒个样子,不是本地人吧,来玩的吗?”司机师傅好笑道。
安久久点了点头。
窗外到处都是季予宁的海报,自从他重返后,属于他的时代又强势归来。
或许他的时代,从来就没有逝去过,只是悄悄隐匿了一段时间罢了。
“前面那个瓜兮兮开个锤子车!”司机师傅忽然暴躁的猛按起了喇叭,甚至探出头直骂着,“你能不能搞快点,你是开的巢虫咩,搞那么慢!没看到我妹儿很急啊,不会开给老子个人爬!”
“额,师傅,我们不急的。”安久久忍不住道,师傅这架势,看得她真害怕他会给人撞上去。
车开了段路,前方又堵死了。
司机师傅扭头对她们是说,“妹儿,前头肯定不得行咯堵得好黑人哦,要不换条路走,我们八到勒边走会快些。”
“好。”安久久也是个好说话的主,主要是反正她也不认识路,所有不管走那个对她来说都无所谓,而这个师傅也不像是会坑人的,她就很快同意了。
司机师傅当机立断转了车头,只见他连续拐了好几个弯,一会儿上一会儿下。
柳佳宜低头看导航,差点都给看吐了,后面直接放弃。
安久久看着窗外,那错综复杂的马路,看得头都大了,她也到过不少城市,还从来没见有那个城市,能有这么多大街小巷,各种马路兜兜绕绕,跟蜘蛛网似的,有些马路居然还是从房子穿过去的!
很快司机师傅就把她们送到了目的地。
安久久真心是佩服这个司机师傅,她都不知道是怎么绕过来的,稀里糊涂的就到了目的地,之前她还以为季予宁说的那些话是自谦而已,现在才知道所言非虚啊。
“累死老娘了。”
进入酒店房间后,柳佳宜立刻瘫在了床上,安久久也躺了下来。
“重庆这个路况,实在是太可怕了。”
柳佳宜不忍感叹。
安久久点头同意。
“对了,久久。”柳佳宜忽然想到了什么,翻身趴着跟安久久说,“我今天飞机上救的那人,好像是季予宁的朋友!”
“季予宁的朋友?”闭着眼睛都安久久一下睁开了,好奇道,“你确定?”
安久久当时被挤在一堆人外面,都没怎么看清那男人的长相。
“上次你不是醉酒嘛,就是他和季予宁把你送回来的,你知道的,我记帅哥向来很快。”
这倒也是,安久久曾经还想过,如果柳佳宜这记帅哥的天赋,能够用在学习上那就是过目不忘的绝世天才。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晓得季予宁知不知道。
安久久想着。
“久久,你快来看!”柳佳宜跑到窗边,拉开窗帘激动的喊着。
安久久起身走去,外面已经黑了,无数灯光像星星一样,散落在这座充满了流光溢彩的城市,
“这可是我男神长大的城市啊。”柳佳宜情不自禁说到。
是啊,这是季予宁生长的地方,他带着重庆春江的温润,和浓浓的烟火气曾来到过她的面前,告诉她重庆火锅的热情和率真。
重庆我来了,季予宁我来了。
安久久含笑注视着眼前的景物,看着那一条条道路,那一座座大桥,她想,在曾经的某个时候,季予宁是不是曾从此走过……
“咦?”柳佳宜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然后又跑去翻箱子翻包。
安久久看她好像是在找什么,问,“怎么了?”
柳佳宜挠着头,有些着急道,“久久,我那个怀表不见了。”
“你别急,再找找吧,也许是你忘记放哪了。”安久久赶紧帮柳佳宜一起找。
安久久知道,那块怀表对于柳佳宜来说意义非凡,是她最敬爱的爷爷临终前送给她的,这也是柳佳宜选择从医最主要的原因,那块怀表陪了柳佳宜很久,就像个护身符一样,给了她很多勇气和信心。
可她们找了许久,把所有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法找到那块怀表。
“算了,肯定是丢了。”柳佳宜沮丧的坐了下来,埋头有些难过。
安久久安慰道,“也许,是你爷爷,希望你能够放下过去,直面未来,佳宜,你别难过。”
“说的也是。”柳佳宜叹了口气,抬头说,“我是时候放下过去了。”
去做一个可以直面风雨的人……
“老大,航班上没人认识那位救您的小姐,只知道她是从经济舱过来的,不过……”一个人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递向病床上躺着的时远航,说,“我们捡到了她遗失的东西。”
时远航接过,观摩掌心,手中是一块精致的粉色樱花怀表。
脑中飞机上的那双眼,和酒吧里的那双含泪的眼,逐渐重合。
会是她吗?
时远航的心里猜测。
这时又一个人走了进来,时远航看去,原是季予宁。
“你是什么情况?”季予宁走到床边,问,“好端端的,怎么会张力性气胸?”
时远航调笑道,“你倒是来的挺快,怎么,你担心守寡啊?”
“看来你伤得还挺重的,脑子都已经不清醒了,我还是跟干妈说一声。”季予宁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