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原半夜大概率是不会醒的，祁陨帮忙整理了资料。

综合原先四十五区和顾一提供的消息，J是住在民生路并且在学校任职或读书的女性。

祁陨在纸上写下一串名字。

――

“大家学习也有一段时间了，学校决定组织一次月考，希望大家好好努力，考出好成绩。”

秦明瑞和善地笑着，他上课的标准，万年保温杯以及一本旧得掉渣的教材。

底下哀嚎一片。

秦明瑞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江渔，夸赞道：“你们看看江渔同学，大家都是高三的同学了，应该要有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优良品质。”

众人的目光如同击鼓传花一般，落到江渔身上。

他看着江渔笑得春风满面，给江渔一种不太妙的感觉。“所以，我任命江渔同学为十一班的班长，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众人：？！！

老秦选班长也太随意了吧？

虽说他们对江渔有所改观，可并不意味着他们会接受江渔的领导。

赵盂被吓醒，擦擦嘴角的口水。

他好像听到老秦要选渔姐当班长？

那场面赵盂想都不敢想。

众人不敢正面刚赵盂，只能心里暗暗不爽。

秦明瑞正满意地抿了口茶，准备通过这个决定。

江渔懒懒散散站起身，“我反对。”

众人松了口气，算她还有自知之明。

秦明瑞像是笑面佛上身，“江渔同学为什么不答应呢？”

江渔眉眼惺忪，声音清清冷冷的，“反对还需要理由？”

赵盂光明正大竖起大拇指，这回答很渔姐。

秦明瑞倒是没有为难，让她坐下，然后道：“试试也无妨，一个月试用期怎么样？”

江渔看着秦明瑞，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热衷自己当班长。

赵盂以为江渔不会再答应，还准备提醒秦明瑞别说了，谁知江渔沉吟片刻，说了句：“行。”

赵盂：？？

月考的时间定在周二。

唐珂然知道江渔成绩不好，考试前教了她很多蒙题的技巧，就是不知道江渔听进去了没有。

赵盂和江渔都在最后一个考场，江渔是最后一个，挨着后门坐。

“快看快看，江校花！”

进门时里面有人惊呼。

“卧槽，今天看到活的了，太好看了吧！”

“她旁边那个，那不是赵盂吗？！”

“神仙考场，我爱了！”

“……”

赵盂调侃一句，“渔姐，你的呼声都已经超过我了。”

见江渔只拿了一支笔，橡皮都没带，赵盂翻了翻自己笔袋，他平时都不听课，更没有橡皮。

“小姐姐，有没有多余的橡皮？”刚刚看着赵盂犯花痴的女生，下一秒就看到赵盂走到自己面前，还和她说话了。

“有！有！”她高兴地不知所措，连忙从笔袋里掏出橡皮放到赵盂手里。

赵盂顶着一张撕漫脸，挺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留下呆愣的女生和羡慕嫉妒的伙伴。

赵盂把橡皮放到江渔桌上，“渔姐，橡皮。”

“谢了，”江渔抬了抬眉眼，懒懒的，“不过用不上。”

赵盂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监考老师就进来了，只能回到位置。

直到考试的时候，赵盂才明白江渔的意思。

江渔从开考就在睡觉，快剩半个小时的时候才动笔。

监考老师见此，摇了摇头。

江渔的答题卡似乎是凭喜好填涂的，因此根本就不存在改的问题。

后面的几门考试几乎都是这样。

考完，唐珂然道：“江江，这次英语考试大部分都选C，你应该没问题。”

江渔还没回答，后座的赵盂惊诧地卧槽了声，“我几乎选的都是A！”

江渔和唐珂然对视一眼。

“小同桌，你确定吗？”赵盂不甘心地确认一次。

毕竟他这回扔纸团很顺利。

和赵盂相处了几天，唐珂然觉得赵盂也不是那么不好接触，反而觉得像个傻逼。

唐珂然翻了个白眼，“谁是你小同桌？我有名字的好吗？”

赵盂拍了拍脑袋，回想唐珂然的名字，“你叫唐什么然对吧？”

他用下辈子单身发誓，他真不是故意的，他是真不认识那个字。

唐珂然嫌弃地盯他一眼，转过头不想再跟他说话。

――

“姐，这里的衣服都是新款，青城的名媛太太都喜欢来这儿来买衣服。”杨斐陪着江水茹出来逛街，谄媚地给她介绍。

江水茹都只是淡淡一瞥，不感兴趣。

也是，在帝都待久了，怎么会对青城的衣服感兴趣。

杨斐有些憋屈，她跟在江水茹身边完全不像弟媳，倒是像极了丫鬟。

可是她也只能憋在心里，江水茹是帝都的太太，她只是青城的太太，根本不能比较。

忽然，一辆车从底下过去，江水茹的目光微微顿住。

后座的人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