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被紫藤花环绕的小屋,小木屋上缠满了花,屋子四周也都是花圃。
窗口上都是紫藤花,白天的时候,阳光会从窗口稀稀落落地透进来。
不会太刺眼,但也不会让房间显得昏暗。
“喝喝”
卢卡斯撑着床沿跪坐在地,呼吸粗重,脖子与手臂青筋暴跳,眼神混沌,四肢都在发抖。
他一开始被注射了软骨药剂,因此没办法使用精神力抑或身体攻击洛冉。
“上将不怕,不怕。”洛冉随即蹲下身从身后抱住卢卡斯,两人的信息素交融在一起。
“上将不怕”
洛冉说的时候自己也在抖。
他不知道卢卡斯看到了什么,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对于那时候的他而言太遥远了。
卢卡斯低着头,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嗯,嗯。”洛冉拉着人一起上了床。
“火。”卢卡斯低声道:“看到了吗?”
洛冉愣愣地看着卢卡斯。
什么?
洛冉轻轻给卢卡斯拉了被子道:“上将,你睡吧,”
晚上的时候,月光也会从花间透进来,晚风会将垂挂的藤蔓和花朵吹起。
卢卡斯安静地坐在台阶上,后院都是紫色花圃。
“上将,吃这个,很好吃。”洛冉烤了小饼干,端着出来坐到卢卡斯边上。
洛冉把小饼干故意烤得很软,容易入口。
卢卡斯眼底下都是乌青,但锐气与煞气不减,依旧是平时那个凶悍的上将。
卢卡斯敷衍地拈起几块吃,总归对他而言都没什么味道。
卢卡斯吃了几块,随后道:“我们在这里多久了?”
“三个月。”洛冉道:“上将放心,军部那边副官们会处理好,也一直有把文件发过来,公司我也把控得好好的。”
两人一起坐在台阶上看星星,卢卡斯忽然问道:“昨晚你唱歌了?”
洛冉一顿,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
他昨晚唱歌哄卢卡斯睡觉来着。
“什么歌,挺好听。”
“是我自己胡乱哼的,我记忆里的歌。”其实是纯粹城的民谣,只不过洛冉忘记了。
“嗯。”
星星一眨一眨的。
“上将!”
“碰!”一下卢卡斯将洛冉摁在床上。
“洛冉。”卢卡斯哑声道:“你有信息素的味道。”
卢卡斯虽然精神崩溃,但也有偶尔清明的时候,而如今易感期对于的信息素就更为敏感了。
“我沾上香精,我不是,唔”
卢卡斯咬住了洛冉的脖子。
原本精神就已经决堤的p,此刻撞上易感期,变得更加有侵略性。
卢卡斯把洛冉翻了过来,按住洛冉的后脖子,眼神转黯。
“啊!”
洛冉紧紧地抓住床单,感受到自己的腺体被狠狠地咬住了。
信息素猛地灌入。
洛冉有气无力地趴着,努力压下信息素带来的失重感,用气音道:“不要,上将是我。”
洛冉把脸埋在枕头里,肩膀一抽一抽的不停哽咽,后脖子还有一个红印。
洛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囫囵下了临时标记,现在自然是害怕的。
但是他却没有拒绝和反抗。
卢卡斯此刻的意识也并不是很清明,脑子里像是有无数人在齐齐打鼓。
好烦。
“别哭了!”卢卡斯按着洛冉的脖子厉声道:“安静!”
“”洛冉一边抖一边抽气。
卢卡斯俯下身,压着洛冉,脸凑到洛冉腺体边上。
“嘘。”
正是因为曾经这样契合,所以别人不行,再合适都不行。
即便忘记了,身体和信息素也会记得,且将对方无意识地划入了亲近的范畴里。
九个月,对于卢卡斯而言是没有什么时间概念的,他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唯一不变的是洛冉一直陪着他。
他习惯了洛冉的气息,洛冉的触摸,洛冉变得和其他人再也不一样。
而对于洛冉而言,这是非常混乱的时段。
他就像是一个专业的护工,耐心地应付卢卡斯随时突发的状况,卢卡斯混乱、暴躁、充满了攻击性,但就像一只只信赖他的大狮子。
洛冉从原本的害怕变成了满心的保护欲。
直到九个月后,紫藤花庄园被星寇入侵。
小木屋虽然看着是一个小乡村的偏僻郊区,但陆成一直带着精锐悄悄守在四周,既隐瞒了卢卡斯的位置,也能在突发情况时及时支援。
这会儿就见四周的警报都拉响了。
“小心!”
洛冉察觉到背后的劲风,一把推开卢卡斯,躲过了从身后来的,但自己也不受控制地摔落在地。
他们被星寇围堵了。
洛冉看见站在不远处星寇的行动队长抬起了手。
“嗖”
万箭齐发。
支援小队还在来的路上,当时大家都没有“高职位内阁卧底”的概念,陆成大约也没想到星寇数量能这么大,这么快。
轰隆
轰隆
夹杂着炮火的火箭筒朝卢卡斯和洛冉的方向而来,虽然没有流星雨的阵仗,但天空一时间也被点亮了。
火。
火光。
又是火光。
洛冉肩膀刚才在推卢卡斯的时候划伤了,此刻捂着肩膀跪坐在一边,像是认了,闭上眼睛等待炮火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