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啊!你在哪儿呢?”陆晨曦焦急地问。
“我在后台的楼梯口呢,你到酒吧了吗?”
“我在化妆间呢,你等着啊,我马上过去。”
陆晨曦二话不说,连忙锁上柜子往后台跑去。
来到后台,张望了半天,才瞧见田露一人坐在台阶上,小心翼翼地揉着脚踝,疼得倒吸着冷气。
“怎么了这是,走路这么不小心,还疼吗?”陆晨曦半蹲着身子,瞧着田露的脚踝上肿起一个大包,让原本细长的双腿显得很是突兀。
“刚刚疼的厉害,现在好点了,只是今天晚上的表演怎么办呢?”田露急地眼泪都快出来了。
“跟经理说说,取消行不行?”陆晨曦犹豫着缓缓说。
果然,田露果断地摇摇头:“这样会被辞掉的。”
陆晨曦静默了一会儿,盯着田露的眼睛,说:“你今晚跳什么舞?”
“程诺的双舞,怎么,你?”田露的眼睛闪过一道光芒。
“那是双人舞,有男舞伴?”程诺问。
“嗯。你真的要上?”田露小心翼翼地问。
“不然怎么办,好在我会跳双舞,只是我没和他一起排练过,没有默契,即使勉强跳出来,效果也好不到哪里去。”程诺摊摊手,无奈地说。
“什么默契不默契的,我和他也不过排练过一次,靠临场发挥就是了,我得赶紧打电话和经理说说。”田露掏出手机来。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跳砸了你可不能怪我。”陆晨曦气犹若丝地说。
“放心,你绝对不是死马。”田露如释重负地笑了,只要陆晨曦出马,天大的事她也应付的了。
“恭喜程言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干杯!”酒吧的一个角落里,气氛好不热闹。
“对了,我还从家里带了一瓶红酒来,你们尝尝看。”程言从书包里神秘兮兮地掏出酒。
“酷啊!86年的拉菲,哪里搞的?”陆晟惊喜地问。
“从家里偷的。”程言调皮地眨眨眼睛,只是为了庆祝自己夺冠便随便从酒窖里捞了一瓶酒出来,86年,这个年份怎么那么熟悉呢,正疑惑着,一声尖叫将他的思绪打乱。
“天哪,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程爷爷最爱酒了,东窗事发你就死定了!”安心警告道。
“别那么扫兴好不好!”程言一边说着一边将酒打开。
“放假放的好久没在一起聚聚了,今天必须不醉不归啊!”
陆晟奇怪地问了句:“哎,金澈那小子呢,怎么也没跟着你过来?”
邓麟也道:“是啊,我还说缺了点什么呢,没那小子在耳边叽叽喳喳还真不习惯。”
程言的脸瞬间乌云密布,陆晟不明所以地问安心:“怎么了?”
安心看程言一眼,缓缓说道:“被他狠揍了一顿,现在还在床上趴着呢。”
陆晟一听便怪叫道:“什么!你又欺负小澈!”
程言辩解道:“别紧着为他打抱不平,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便得让屁股付出代价,我这次还算是轻饶了他呢,再有下次,打断他的腿。”
听程言说的恶狠狠,但他们心里都清楚程言有多疼那个比他小三岁的弟弟。
金澈是程家管家金力的孙子,他们祖孙三代都在程家做事,名为主仆实则兄弟。
金力与程先生从小一起长大,不论是年轻时参军还是后来退伍重振家业,金力一直是程先生的左膀右臂,两人风雨同舟了大半辈子。
金力早就有实力自立门户,却一直对程家不离不弃,程家人也从来没把他当下人看,程远一辈人甚至都管他叫“金爸”,至于程言一辈自然得尊称他一声“爷爷”。
金澈也从小和程言一起长大,两人亲密得仿佛是一个人,金澈比程言小三岁,这三岁可愁死他了,为了和他上一个中学,愣是跳了一级才缓和了一下两人年龄的差距。
程言考上人大后,他也紧跟着以优异的成绩念了人大的法律系,还在大一的时候就被鼎鼎大名的陆羽翾律师收为关门弟子,也算是年少有为,春风得意了。
说起来,金澈从小古灵精怪,人人都宠着他,惯的他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唯独对程言这个哥哥一向敬畏地很。
这次因着在程先生面前说漏了嘴,不小心告了密,气的程言教训了他一顿。
安心想起金澈趴在她怀里哭诉的委屈模样,忍不住替金澈叫嚣道:“等小舅舅回来知道你让小澈受了委屈肯定得给他报仇,到时候还不知道谁的屁股痛呢!”
“他敢!”程言一瞪眼,气势却减弱了三分。
“小叔也得讲理不是?”陆晟笑着安慰他。
安心白他一眼,“小舅舅对谁都讲理,唯独对程言不讲理,可偏偏咱们言少敢怒不敢言。”
程言羞恼地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却难得没有辩驳。
邓麟一直对他们口中的小叔充满好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程言如此畏惧,只是听到就不自主地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