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从前有一个樵夫,他上山打柴偶遇两个老妪在山脚下的一处小溪中浣衣,于是他友好的向这两个老妪打了声招呼,两个老妪便一人给了他把金斧头。”
“并要求他说,要他拿这两把金斧头去山上砍倒两棵树木。”
“若是他做到,这两把金斧头他就可以二选其一的带走一把。若是他做不到,他就将会被永生永世的困在此山中。”
“最后他树木砍是砍了,但砍的却不是那两位老妪所指定的那两棵。”
“于是老妪说,说到做到,要把他永远的困在那座山中。”
“几年后,他的儿子又上山打柴,发现了神志不清但容貌却不曾改变的他。把他带回了家中。”
“不日后他便恢复了神智,但却变得疯言疯语。”
“他逢人便说,自己走一步便会变换一个年头,自己跨一步就是一个春夏秋冬。他说自己活了几千年,他说自己是神仙。”
“但其实他是被困于那山中的缚地灵所蛊惑,缚地灵生于长于那座山中,永生永世都不能离开那座孕育了他们的青山半步。”
“所以他们化为老妪,哄骗樵夫去砍那两棵特别的树木。”
“那两颗特别的树木就是那座山山神的根,樵夫要是砍走了山神的根,那他们就失去了滋养他们灵性的东西,但同时却会获得自由......”
顾往生悟性很高的,在听了慕小珩的故事后,他就明白了他们要走出这片土地记忆的方法是什么了。
他们需要找到巫的“根”,滋养巫而生的东西。
“慕小珩,巫是结怨所生的灵物对不对?”顾往生问慕小珩。
慕小珩点头,“可以这么说。”
“巫也是缚地灵,但她与你故事中讲的那两个缚地灵又有所不同。她不是生长于山里,没有山神的神根滋长她的灵性,滋长她灵性的是怨气,千百年来丧生在此地而徘徊不去的怨灵的怨气。”
“而巫的灵识又是由百年前丧生的少女的怨气所结,所以,我们只要找到少女们在怨什么,解开她们的执念,巫就能够得到自由,我们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对不对?”
顾往生的这个推理满分,但慕小珩却说“只对了一半。”
“解开巫的心中所怨我们能离开这个地方,但巫并不能得到自由。”慕小珩回答顾往生。
“为什么?”显然的,顾往生问出的这三个字之间带着点愤愤不平。
他觉得不公平,为什么慕小珩故事中所讲述的山中的缚地灵,在解开羁绊之后都能获得自由,而巫却不行?
“因为没有为什么。巫没有理由要离开这片土地。”慕小珩回答顾往生,并自嘲的笑。
“所以就真的如巫所讲,一百多年前,你是骗她的,你根本就没打算帮她离开这片土地。”
顾往生想到了巫此前对着慕小珩所嘶吼的话,他得出了结论。
“不,我确实是想帮她离开这里,我也答应了她,是真的想替她,替她们报仇。”
“那你为什么“不等顾往生把话说完,慕小珩就强行打断了他。
慕小珩知道他想问什么。
“因为,我都还没来的及报仇,我自己就被仇家给联手弄死了。”
顾往生:“......”
“你再看看我现在的这个样子,栖息于一柄残剑之中,连个肉身都没有,除了你抑或是开了天眼的修士以外,都没人能看的见我。“
“除此之外,一般的修道之人都还会有一个师傅从小就赠与的护身符,像我这样的灵体,根本就近不了他们的身,更别说伤害他们,报仇这之类的话了。”
“还有,与巫而言,留在这里,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