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天和何无忌率领众人,快速地朝瓜州渡口奔去。
一路上,乞活军中的老弱病残,在北府军的帮助下,也加快了行军的速度。
“薛兄,几日不见,你的骑术又精进了!”何无忌感叹到。”
“是吗?可能和那帮胡骑打了一仗,才使骑术进步不少。
“不过话说回来,胡人的骑兵确实厉害,我军以步兵为主,在战场上吃亏不少。”薛天回答道。
“是呀,这也是在正面战场上,我军处于劣势的主要原因,如果想要取胜,必须使用新的克制骑兵的战术才行。”何无忌无奈地说道。
薛天凭借着仅有的历史知识,向何无忌询问道:
“我记得古人在战争中使用过战车,不知能否克制胡人骑兵?”
“战车战术我军其实也想到过,只不过战车机动性比较差,也无法配合步兵,因此作用也不是太大!”何无忌摇着头说道。
“看来如果想让战车派上用场,需要提高骑灵活性和配合性才行。”薛天回道。
他仅有的一点想法也被扼杀掉了,但他好像从中得到一点启发,却一时又说不清楚到底该怎么做,索性就不再往下想了。
……
二人在说话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时分,此时众人也终于来到了江北的瓜洲渡口。
薛天极目远眺,就见波澜壮阔的江面上,白帆点点。
巡江而行的战船、来往渡江的客船和江面上的渔船交错在一起,形成百舸争渡的场面,好不繁忙!
江边不远处,就是北府军的水师,有几十艘楼船依次排开,两边有上百只艨冲分散开来,甚是壮观,这里就是北府军水军的主力战船
在江面上,几页扁舟随着波涛起起落落,渔翁们戴着斗笠,静静地坐在舟头,悠然自得地垂钓于江中。
一阵阵嘹亮的渔歌声传来。
“日月昭昭乎浸已驰,与子期乎芦之漪,日已夕兮予心忧悲,月已驰兮何不渡为,事浸急兮将奈何,芦中人,芦中人,岂非穷士乎。”
从瓜洲渡口到江对岸的蒜山渡口,来往的船只频繁,这里就是京口通往江陵的主要渡口。
在渡口旁边,分散着大大小小许多的店铺,为来往的商旅提供住宿和吃穿用品。
这些店铺主要的客人是南北来往的士族阶层,普通老百姓根本不舍得花这些钱。
薛天看到,旁边的渡口里的渡船非常讲究,渡船分上下两层,上层有船舱里面有桌椅、吃食和茶水,下层的船舱内还有休息用的床位。
这个渡口的渡船里面,往往只有寥寥数人,也只有贵族阶层才能够享有这种待遇。
在更远处还有一个渡口,里面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大部分的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携家带口。
而这个渡口里面只有寥寥几只客船,并且客船每次过江都载满了人,人们勉强只有站着的位置,和旁边的豪华渡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是,这些人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普通流民,而是一些寒门庶族,这种身份才使他们有过江的权利。
这次任务保护的这些乞活军,性质特殊,所以也给予了过江的权利。
且由于他们和北府军是一起的,因此不需要走民用港口,而是有专门的军用港口供他们使用。
薛天看着一个一个的乞活军登上了渡船,这次的任务才算正是完成,他的心情也好受了许多。
“一个,两个,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