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呼苏连莺的名字而不叫妈妈。

即便是他的父亲，他也用那个男人代替，常忆不知道他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说不定比她还要惨。

常忆小心翼翼的问：“那你小姨对你好吗？”

“没人比她对我更好了，和她一起生活的时光，是我最快乐的，她生前开了一家超市，死的时候也给我了，我从来没有哭过，唯一就是她死的时候，我哭的比你还丑。”他笑着说。

即便是笑着，可常忆依旧能看到他眼里的光，那是泪水，只不过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没有流下来。

常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不太会说什么温情的话。

常忆又问：“那个时候你多大？”

“十五岁吧。”

“你几岁跟着你小姨的？”

“九岁。”

“那你跟着你小姨以后，你的爸爸妈妈都没有来看过你吗？”

“你觉得呢？”

常忆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脑袋：“抱歉，我的问题太多了，就是有点好奇而已。”

“回去吧，不早了。”

“等一下。”常忆跑到墙边，拿起地上的粉笔，在空白处写了几个字，然后又跑到了苏欲的身边，“走吧。”

“你写了什么？”

“嗯……不告诉你。”

看着她一脸神秘，还在这跟他故弄玄虚，苏欲抬手拍了一下她脑门：“幼稚。”

“下次来你就知道了。”

“行吧，下次我可不想再来了。”

“为什么，这里不是你的秘密基地吗？”

“我的秘密基地可不止这一个，而且，我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来，你说下来再来，是想让我心情不好？”

这逻辑，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挺让人无语的。

“走吧。”

沉静的夜晚，破旧的街道上路灯散发这微弱的光，照在少年少女的身上。

苏欲骑着单车，低头看着自己的腰，女孩很拘束，手指只是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

突然，他猛地加速，常忆措不及防的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常忆急道：“你干嘛？！”

苏欲微微勾起嘴里，忍着笑意，一本正经：“我困了，骑快点，早点回去。”

“……”

“对了，你蜡烛有没有吹了？”

“要不，我送你回去吹蜡烛？”

“捏我腹肌干嘛？”

“……”

.

“我觉得老大最近怪怪的。”

席川拿着手机，玩着游戏，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哪里怪怪的？”

李旭尧回头看着站在常忆身后排队打饭的某人，觉得这人大致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