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嗯?英雄救美,略显俗套啊…”沐卿众人围座案牍前,不知桌上何时多了瓜子儿,花生。
萝儿咪着眼睛迷迷糊糊答了句:“俗!”
爹爹伸手掏着袖口,左右翻找掏出本话本子:“阿卿,这爹爹给你小时候读的话本啊,也有美人儿落水的精彩场景,说道啊这…”
冷辞瞥了一眼沐羽白,团坐在旁:“老头儿,我怎么不记得你爱读话本子。”
“这天机宫里的话本是随便都读的吗?臭屁孩儿”
旁边诉黎同沐卿脑袋耷拉在桌上,掏掏耳朵,啧!好吵!
“好吵!!!你们都闭嘴,这话我才是主角!”白霜儿有似炸毛般道。
瞬时间鸦雀无声,沐卿几人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怪可怜,都是怨鬼了,让她说呗”“说呗姑娘!”“说吧!”
白霜儿紧觉着自己后脊冒冷汗,怯怯的低声说了句:“好嘞,客官…”
……
那月长泾城断断续续下了十四五日的大雨,冷生生的抑住了我原想在六月绽放的心。
白霜儿坐在书案前,小手抓着毛笔尖儿,另一只手撑着小脑袋左右摇晃,迷迷糊糊的往宣纸上涂画着什么,时不时的打哈欠。
她摇晃着小腿儿,瘪瘪小嘴,心里指不定的又在憋着什么坏了:“满姨我们去院子里看小鱼儿呗?”
满姨是府院里的老人了,也是她的奶娘,尽管两鬓都染上了霜花,眉语间还见得气质雍然。
满娘瞧着她小机灵鬼儿的样儿,放下手里的绣活儿,应声说了句好:“好。”
瞧着雨意未尽,雨点细细洒落,满娘低身对白霜儿说了句:“姐儿,乖!老奴给姐儿取把大点儿伞,等着”满娘说完便转身回屋。
“嘿嘿,满娘走了,出去玩咯!”白霜儿提着裙摆便便朝院子跑去,几个摆弄花枝的丫鬟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她们越是追的急,我就跑得快。我提着裙摆侧目看了眼她们追的方向,不成想脚底下青苔做怪,恁是把我推进塘里。
我眼里一黑,许久感觉有东西在拽我,我便便死死的抱住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模糊的见着一俊俏的小公子,我觉得身子沉的很,便一下子又睡过去了。
我这一下,病了数日,吓坏了我爹爹,每日端入我房中进补的汤药就好几十种。
我爹爹啊一大男子汉却娘气十足,怎么说也是当朝宰相,每日在我床前哭哭啼啼的,这要是传出去……白霜儿抚着脸,略带几分无奈。
沐羽白:都看着我做甚,老夫可是仙人,紫薇星正盛。
冷辞:奥!
我病好之后再也未见过满娘,问起爹爹也只是说她体弱,告病回家了。
沐卿低了低眸子,歪头问道:“莫非这满娘就是你这般缘由…”
“是也不是……只怪这人心犹如蛇吞象…”那白霜儿冷冷说道,戾气又像是重了几分。
那年我寻遍长泾城,也未找得我哪位恩公。长泾国环苍韵江而存,传闻苍韵江被神明庇佑,因而这长泾虽地域偏远,却灵力汇聚,富饶强盛。
我日渐长大,身边总是有不知那家的公子,姑娘,做玩伴儿,可是那些姑娘总是整日里琴棋书画,那些公子哥就知道吟诗作对,听说后来他们中间还成了好几对儿…
只有那尚书家的无赖小公子,整日跟着我,倒成我的小跟班了。
“霜儿,这桂花酥可好吃?”那亭前翩翩公子,疾步走近,白衣胜雪,青丝半散,眸子里笑意四溢,他抬手擦着白霜儿嘴边残羹。
白霜儿竟觉着两耳有些发烫,便缩了缩脑袋,他便才放下手。白霜儿像似尴尬打趣问道:“小美儿,今日来所谓何事啊?”
那公子低低眸子有似伤心说着:“为何霜儿今日不叫我名字?”
白霜儿抽抽嘴角,眨巴眼睛:“啊?时烨…”“嗯嗯”那公子满意笑笑。从身后掏出一锦盒儿,推到白霜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