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些许杏色的宣纸上,墨迹勾勒的痕迹还未干,湿漉漉的清晰的展现着简易……更简陋的画。
其实简陋算是委婉了,这画技……
时白露:自愧不如,拍马难及,闪瞎狗眼。
“看出是什么没?”时令仪期待的声音入耳。
“额……”
时白露愣了愣,整个脸皱成一团,半天没接出下文。
时白露:想我堂堂一届彩虹屁大师,面对这幅画,竟然实在想不出来怎么吹……
似乎察觉她的词穷,时令仪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你没看出来?”
这语气,一听就是不高兴了!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时白露连忙拔高声音,手指顺着宣纸上的画,悬在上空来来回回晃了片刻,才说:“这不就是小鸡啄不是……凤凰展翅图嘛!”
时令仪:?
时令仪表示懵逼,“我就随便涂的啊,你怎么看出的凤凰展翅?”
“那你一直问我,给我问懵了都。”
时白露立马松了口气,顺势瘫坐下来,靠在时令仪肩上。
“谁知道你还真这么认真的答。”独属于时白露身上的浅淡味道立时将时令仪包裹的严严实实,她将宣纸翻面盖住,用手又敷上去,才说:“看着啊~”
门外秋风打着弯转了进来,将宣纸掀起个边角,又猛然平静下去。
时白露依言盯着宣纸,眨巴了下眼睛,时令仪便将宣纸又翻了回来。
方才还胡乱延伸着的墨迹不知何时蓦然变了,顺着时令仪的手掌,肆意张扬着同其他墨迹一笔一划的绘成栩栩如生的一幅……
小鸡啄米图。
时白露哑了一会儿,如实说:“现在更像小鸡啄米图了……”
顿了顿,她连忙一个急刹车,“不过确实比刚才看起来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