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离怔了一下,接着大笑出声,与此同时手一滑,怀里的人就连同那些花瓣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千雪笑得直不起腰:“这样才对,这样才对……”
络桑收起尾巴不紧不慢地穿衣服:“这下树上的花瓣终于掉得一干二净了,幸好这树没成精,不然肯定得嚷着找我们报仇”
说书的幻影说起风城这个地方,总是不紧不慢地抿一口茶,用平淡不能再平淡的叙述铺垫,
关于风城的传说太神乎其神,其中有一个说法是城内有财富富可敌国,有佳人倾国倾城,有陌上人如玉也有君子世无双。可始终无人能带得宝藏走,抱得佳人归。
隔天千雪和络桑在城内听评书,听到这里的时候终于听不下去,看得见摸不着带不走不就是镜花水月吗?原来这风城只是浮生美梦的幻境,怪不得时而空无一人时而热闹非凡,原来一切皆幻影。
不过现在的幻术已经这么发达了吗?小小的幻影也可以在阁楼上讲故事,这点倒十分有趣。
络桑啜了口茶,一副小巫见大巫见怪不怪的样子:“这些幻影只不过是在做生前所做的事罢了,至于为何一直被困在此城中一直重复做生前的事,有可能跟消失的肴光和天书有关系,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位不知是神是仙还是魑魅的风笙的原因,反正我横看竖看也看不出她原身是什么,我看你的时候还可以看到一团白蒙蒙的雾,看她的时候连雾都没有,觉得她像是魑魅又不像魑魅,哪有魑魅在城里有法术在城外就变成凡人的?”
千雪茫然地点头:“哦,有道理”继而想到什么似的拖长了尾音瞪着络桑:“你怎么知道她在城外就同凡人无二呢?”
除非那晚在树上他根本没有睡着。
络桑端起杯盏挡在眼前,干笑了声:“咳,说书的幻影说的啊,你没有注意听所以不知道。”
她微笑:“是吗?”与此同时,大片的冰棱凭空飞去。
络桑轻松躲过,冰棱直直地穿过周围认真听评书的幻影,戏台子上的幻影看了他们一眼,并不生气,依旧自顾地讲着:“还有一个说法讲的是风城无所不能,只要你不出风城,它就能实现你所有的美梦,只是人们不知道这心想事成的背后付出的代价却是永远不能出城。于是久而久之城里的幻影也就多了起来,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城里幻化出了一个神来,名唤风神……”
一语叹毕,说书的幻影和听书的幻影雾一样地消失不见了去。千雪恍然大悟,风神谐音不就是风笙吗?如果说风笙就是风神的话,这么说来的话进城的那群凡人该是送死来了。
如此说来,这些幻影也着实可怜了些,就比如说评书的幻影,他今天把风城的传说讲了一遍,明天还会原封不动把这些再讲一遍,也不知道这是讲的第多少遍了。
络桑说万物自有造化,而风城这个地方造化有问题多数都是肴光的原因。
每次听到肴光两个字,千雪心里总是很不是滋味,说恨他好像又希望他好端端地活着,说想见到他吧,又总是想起他对自己起了杀意,至于后来他为什么又放过自己,千雪也一直不解。
就算是自己犯了错,误了掌乐司神归位,自己也罪不至死……吧?
不是说万物自有造化吗?
络桑斜眼道:“你想想啊,现在凡间无人司命,这些幻影不能投胎转世难道不是无人司命的原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