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围坐在一起,嘻嘻哈哈,快活极了,你一口我一口啃着考得金黄柔嫩的蜜汁鸡,吃着香喷喷的肥鱼腩,吃得满嘴漏油,肉汁四横。边吃还边夸烟华吃相美丽,笑奔哥吃得难看,喊着小鹿精别嫁给奔哥,气得奔哥呼噜呼噜地,直搂着小鹿精小小的腰身。
“哎哟我的天,你们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吃啊!”我真是生气了,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没心没肺在这儿野炊。
他们见了我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收敛了一下。
“你急什么?不是还没消息吗?”仲良咬着鸡翼尖,含糊道。
“就是没消息才急啊。”
“非也非也,南山兄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现在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盼他能在时限里完成考核。”东君满眼疼爱,笑着帮烟华擦擦嘴角。
“哎!”我知道东君的话有理,平复一下心情后,肚子咕噜咕噜叫着。
结果是,我被他们拉下,也坐下来跟着他们一起欢快的吃着,吃着吃着,仲良喊没有酒就不痛快,结果又变出好几坛陈年佳良,还真是放宽肚皮吃吃喝喝,一顿饭足足吃了办个时辰。
我被人灌了半坛酒,醉得晕乎乎的。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也醉得四仰八叉的,小鹿精使劲抢奔哥怀里的酒坛子,不许它再喝了,福堂还喝断片了,直嚷嚷着要去天宫给君后娘娘请安,惹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我迷迷糊糊间见仲良走到我面前。
“啊!”我惊醒,急忙爬起床。
窗外传来了几声清脆的鸟叫声,和远处潺潺的流水声。
我怎么会在留仙居?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在等南山吗?哎呦,该死!喝大了,真是喝酒误事。
我胡乱捡件衣服套好,跌跌撞撞跑到南山房间。
里面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就是没有人影。
我听到楼梯传来下楼的声音,我急忙跑过去,见到了摸着头,恹恹哈欠的福堂。
“福堂?我怎么会在留仙居?不对,咱们怎么会在这里?”我着急地摇着福堂的肩膀。
“别摇了别摇了,这都第二天了的午饭时间了,我还得给殿下送粥……”福堂说到后面,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第二天?怎么会第二天?我们不是在等南山吗?南山去哪了?”
“不知道,你别问我了,我也是刚醒。”
“诶!”
福堂没理我,摇摇晃晃往厨房方向走去。
我想到仲良,立马乘着云梅小雀过去仲良的小草茅。想到昨日自己竟然没有好好等到南山回来,心都内疚死了,在来的过程就使劲想,如果见到南山该说些什么话,通过考核就好说了,万一南山没有通过,我该讲什么安慰他。
“该死的仲良喝什么酒!”
南山的考核这么重要,我们一行人竟然在他考试的时候,搞野炊,喝得酩酊大醉,真是罪过了。想起南山那双委屈地双目,哎,他该是多伤心啊。
我到了小草茅后,便找仲良兴师问罪。
“仲良!你个老混蛋,出来!”
“嚷什么”仲良从小草茅里出来,跟着他身后的还有南山。
我忽而紧张到连肩膀微微耸起,刚刚想到哄人的话全都忘了,只道出一句:
“你怎么样?”
南山微微笑着,眼神还是这么温柔。
我自责起来,“对不起南山,我不该喝多了,不不,我就没打算喝酒的……没关系的南山,我能理解,这考核这么难,不要紧的……”
“哼。”仲良嗤之以鼻。
“好你个仲良,要不是你灌我酒我怎么会喝醉呢!”
“心。”
“哎,哎。”
“这是,我,师父。”
我霎时间竟讲不出话,心情很复杂。
“师,师父?”我好久才挤出一句,推开仲良,我开心地直扑在南山身上。
“嘶!”南山好像非常痛,脸都扭曲起来了。
“你受伤了?让我看看。”我想拉开南山的衣襟。
南山抓着我的手,俊美的脸庞上又露出我最熟悉不过得温柔微笑。
“你的伤都是我帮着换药的,怎么今天就不让我看?松手。”我眼眶有些涩,鼻梁酸酸。
“好啦好啦。我还要带南山去后山的山洞里头修炼,你就别捣乱了。”仲良推开我的手,对着南山招一下手就走。
看着他们的背影,对着我渐行渐远,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