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帘严实地遮着光,她没办法根据外面的天色辨认出现在大概的时间。
她闭着眼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头还有点昏沉……
想到这,她脸上放松的神情骤然一僵,下一秒猛地坐起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啊!昨晚……?!
晨起时突然起身,又加上她昨晚醉酒残留的“后遗症”,温书瑜头顿时一阵眩晕,她苦着脸捂着头重新重重把自己砸回枕头上。
昨天的一幕幕迅速闪回,从她在马场的摊牌、坠马和摔在梁宴辛身上哭,再到她跟着他一起去酒窖,喝醉了之后……
那个吻的感觉一瞬间仿佛在感官重现柔软热烫的唇舌,男人扣紧她后脑和腰的手,还有落在她耳边的炙热呼吸……
“别想了别想了!”她猛地裹着枕头在床上来回翻滚,“不许想了!”
大半个下午加一个晚上,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温书瑜觉得自己的承受力已经超负荷了。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梁宴辛,心慌意乱得只想躲,只想跑。
对啊!这里又不是她家,她完全可以走啊!
温书瑜移开捂着脸的手,火急火燎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冲进浴室前脚步又蓦地一停,转而抓起放在一旁的手机。
这里距离莛城市区有一段距离,她现在给家里司机打电话正好。
然而刚给司机打完电话,温治尔就紧接着打了电话过来,“眠眠,怎么了,怎么这么突然急着回来?”
“因为……”温书瑜卡了壳,最后随口胡乱编了个借口,“学校社团突然有事需要我帮忙,在这边没办法处理,所以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你要回英国?”温治尔诧异道。
英国?她正要否认,“不”字忽然停在嘴边。
本来她只是想回家躲开他,可就算她回了家,只要梁宴辛在莛城,他们就很可能会再见面,而且她总觉得梁宴辛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
她还不想这么快再见到他。本来现在心里就是一团乱麻,如果他再出现在面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自己说不定又会被他牵着鼻子走,根本没办法彻底冷静下来。
冷静……温书瑜觉得现在自己最缺的就是冷静。
想要躲开他留在莛城根本行不通,去霖城找曲芸周也不太可能,而且她也没想好、或者说暂时还没想过要怎么和她们提起这些事。
最好的办法就是回英国。光是飞机就要坐十几个小时,天高皇帝远的,梁宴辛想追过来也不现实。
这样她就能好好想一想梁宴辛对自己的态度,以及……以及对他的态度。
短暂的沉默和停顿被温治尔当成是默认,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这才待了多久……什么时候回去?忙完之后还回不回来?”
温书瑜心里顿时愧疚,嘴上迟疑含糊道:“应该……看情况吧。”
“算了。”温治尔道,“先让司机接你回来再说吧。”
她轻轻“嗯”一声,明白温治尔这么说就是“没办法,你自己安排吧”的意思。
她默默决定等避过这段时间的“风头”之后就悄悄回来。
挂了电话,温书瑜拿着干净衣物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拿起牙膏牙刷的时候,她动作忽然一顿,然后僵硬地抬眼看着镜子里。
昨天晚上她后来似乎睡过去了,所以是梁宴辛抱她上来的?那睡衣又是谁换的?
想到某种可能,虽然第一时间在心里否认了,但温书瑜还是忍不住在愤愤地腹诽一句“老流氓”。
一个上午梁氏市场部都忙得焦头烂额。
生意临时出了问题,员工一个个恨不得忙活成飞速转动的陀螺,同时尽可能避开顶层办公室里那位的低气压。
门忽然被叩响,梁宴辛闭着眼,“进来。”
总助推门进来,看向桌后的男人,“梁总,是佚园的事。”
话音刚落,男人蓦地睁眼。
“是温小姐,她一早就离开了佚园。”总助抬头小心看了看他的脸色,“本来应该早点告诉您的,但是因为会议持续了一个上午,所以……”
“一早。”梁宴辛淡淡重复一遍,往后一靠,“一早是多早?”
“温家司机把人接走的时候差不多七点半。”
他蓦地轻笑。
七点半,她这是一睁眼就跑了?以为跑回家他就拿她没办法?
“知道了。”梁宴辛淡淡道。说完重新低头看桌上摊开的文件,目光刚掠过一行,却发现几步外的总助没有动弹的意思。
他蹙眉,抬头不悦道:“还有事?”
“梁总,”挣扎片刻,总助还是决定硬着头皮把这个消息说出来,“温小姐她……似乎不仅仅是回家了。”
梁宴辛眉头拧得更紧,“什么意思。”
总助头又往下低了低,“温小姐似乎打算回英国。准确的来说……她现在应该已经在前往英国的航班上了。”
小温:跟着我念:老流氓:
二更来啦!新地图正式开启!
呜呜呜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个能让我小鸟依人到坐桌上的男朋友啊无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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