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徐回没有必要再问“那你是哪一方的人”这种蠢问题,“那位甘先生还好吗,身体可无恙?”
“已经无碍,江某在此再次感激徐公子对我兄弟两人的帮助。”江荣正欲抱拳感谢,想到还在战场,虽然两方人马听不到谈话,可是抱拳感谢却是会被看在眼里,又把双手收了起来。
“区区举手之劳,也就抬抬手的事情。”
“可是,抬手也分轻重”江荣颇有深意的望了徐回一眼,调侃回应道,似乎想要讨价还价。
几个月前徐回抬手吩咐手底下人救助甘肱,那么江荣是不是也该抬抬手就当没有看到徐回等人,虽然携恩图报的意味明显,可是徐回也没有其他办法。
谁料,江荣来了一个“抬手也分轻重”,百来名宁州军卒和甘肱一人,孰轻孰重?好在,江荣自问自答,“在我心中,我兄弟的性命最重”,不必徐回纠结回答。
徐回松了一口气,生怕这位益州将领要从自己这个蚊子身上咬下一块肉,尽管麾下仅存两百余兵马,可是要知道击杀云南郡大将庞炳的消息威力不弱,一旦将徐回全歼在此,那么便没有什么人知道此事,说不定云南郡会给江荣一份厚礼回报。
半日过后,望着江荣率领骑兵队离开丘陵丛林,沿着毋血水岸边北进,徐回长长呼了一口气。
蒲侗如若珍宝般的捧着一截短木,上下打量,脑海中细细回忆刚才的每一个细节,如同在营地读书复习一样,时不时崇拜的看向自己的老师,对徐回的智慧深深敬佩。
丘陵四周,存活下来的大多数宁州军卒也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军侯,刘曲、陈浑等老卒眼中也都闪着惊讶的神色,就连莫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怕是只有霍超多少明白这场赌斗背后有什么故事
赌斗:较力,哪一方能够把布条扔的最远便是胜者!
勇武的江荣用力把巴掌大的布条扔出,不足一米徐回军侯却把布条绑在短木条上,没用多大力气,三米之外。
徐回军侯,胜!
好在敌军主将愿赌服输,不在意徐回军侯的“狡诈耍滑”,瞪了徐回几眼,便调转马匹,率领麾下骑兵离去。
“这个小家伙有点意思”离去途中,江荣笑骂道,尽管自己本意放水,可是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方式,“效亮前几日便离开秦臧,看来宁州骁骑将军霍白率军赶到了,真想和那位霍将军对战一场”
云南郡东农山,江荣率领精锐骑兵突袭破营,助云南郡夺回屏障建宁郡秦臧县,甘肱威逼利诱地方大族叛乱,打乱宁州军府出兵部署,目的都已达到。
“不知益州会给我们什么答复”江荣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