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又来一辆黑色的车挡住路,下来四个高大的穿黑西装男人。
武潇开窗伸出头,“你们有事?”
其中一个男人开口:“夫人,请。”
武潇没搞清状况,“林老师,这些人是谁?”
男人继续说:“夫人,程少请您下车。”
林向月满脸绝望,她逃不掉了。
喉咙里卡着一口水艰难下咽,迟疑缓慢地推开车门,昨夜一场雨地面湿漉漉未干。
武潇:“你干嘛下车!”
他感觉来者不善。
“我没事,”她神情麻木,“你快走。”
武潇怎么可能放心她留下,他正要跟着下车,一个戴口罩的男青年按住车门挡回,露出的微狭长的丹凤眼泛出冷意,震慑得他后背发凉。
刚说话的黑西装男人道:“先生,这位是我们少爷的妻子,请您不要干预别人的家务事。”
少爷?夫人?这些称谓武潇听得不可思议,难道真是大人物?而且一对五他毫无胜算。
他犹犹豫豫期间,戴口罩的青年似忍耐到极限,刚要做出处理的手势,林向月急道:“武潇,他是我丈夫,我有话和他说。“
“好吧,有事给我打电话。”临走前武潇忧心忡忡地叮嘱。
许是林向月的话取悦了他,又或是见到心心念念的人,程衡摘下口罩眉眼含笑地说:“月月,好久不见。”
林向月木然,冷淡地看着不远处的杂草。
时而有邻居路过,他们这群人引人注目,不方便说话。
“去楼上。”该来的总会来,惊恐慌乱过后,一股反抗精神使她慢慢镇定。
这栋民建楼没有电梯,墙壁发黄,公共区域经常没人打扫,一只老鼠的尸体躺了五六天。
比晚上光线昏暗下见到的环境更糟,程衡蹙眉。
仅仅住一个单间,面积狭窄,没有任何装饰,家具老旧,不见光的屋子有一股散不掉的怪味。
四个保镖识趣地守着楼梯和门,没有进房间。
程衡拉下拉链脱掉风衣,他似乎冷得哆嗦了一下,紧紧搂住林向月,感受到她的体温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迫不及待想尝月月的味道,体内的暴戾即将喷井而出。
“放开。”
一把美工刀抵在他的腹部,林向月双目发红,“别碰我!”
“亲爱的为什么这么生气,”他笑得一脸无所谓,“欺骗你的丈夫,还想谋杀亲夫吗。”
“闭嘴!”她手抖着,这把刀出门前藏在口袋里,小巧但刀刃锋利。
“我好冷,”程衡握住她的手,想抱得更紧,“月月,我冷。”
她朝后倒退,“程衡!我们谈谈。”
对方捏住她的手腕,一个巧劲夺走刀具扔地上。
温柔地说,“月月要谈什么。”
“放过我好不好。”她强撑着不至于崩溃,“你说过什么都答应我的。”
程衡作回忆状,唔了声,末了一笑,“这样,你也骗过我,我们扯平。”
“你爱我?”
“是啊。”
“好,”她站得笔直,深呼吸后残酷地宣布,“可我有心仪的人。”
他得意洋洋的笑意僵住,肃然变脸,“不可能!”
“凭什么不可能,你就是个可怜虫,得不到爱的可怜虫!”
再没什么比有效的反击更令人畅快。
“月月,这个激将法一点都不好玩。”他嘴上如此说道,胸膛的起伏加速,隐隐压制着狂怒,以及一丝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
林向月安排的最后一招,她指着脖子上的项链,骄傲地冷笑,“这是我和他的定情信物。”
他记得这个礼物,记得那天看见她被别的男人送回家。
情侣衫,游乐园,好得很。
“有什么关系,”他迅速调整自己的表情,漫不经心地说,“你爱他,我便杀了他,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看着林向月震惊地膝盖发软扶墙,他微笑舔唇:“骗你的哦。”
“真……真的是骗我吗?”
“那要看月月,想不想我成为可怜虫。”
还有这碍眼的项链,啧啧,程衡摘掉它,随手丢进垃圾桶。
王倩:中二病娇呵。
程衡:呵,警告你爸爸。
林向月:呵,三斤陈醋预定。
本来想追妻火葬场,但我发现程衡太恐怖了,林向月根本玩不赢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