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说清来意。
“风筝?”程衡用食指滑过她的鼻梁,“想玩这个?我叫人送。”
办事效率颇高,不到二十分钟一架五米长的青色毛毛虫风筝被送来,程衡还在开会,林向月站在楼上最宽阔的阳台上将风筝放飞。
风大,很快风筝飞过高高的屋檐,飞过铁门,飞过树林,即将越过大马路她割断绳子。
看见有黑点路过那架醒目的风筝,红扑扑的脸颊说不上出于兴奋还是吹冷风的缘故。
她泡了杯热茶,坐在客厅的躺椅上等。
身后响起脚步声,程衡双手插兜,“风筝呢?”
“挂树上线断了,”她不在意似地抿茶。
“我还以为是你割断的。”对方轻笑,这声笑意令心虚的林向月盯着褐色的短毛地毯,假装发呆。
“你瞧,人来了。”他说完,门铃声响,他按下操作铁门的开门键。
又过一会,有人敲门。
林向月比程衡更快地动作打门开,外面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拘谨地道:“请问,风筝是你的吗?我在别墅门前的马路上捡到。”
瞧见风筝上没有她贴的纸,她瞟了眼程衡松了口气,“是我的,谢谢你。”
少年不好意思地红脸,连说不客气也拒绝了林向月的招待很快地离开。
风筝垂落就像生活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值不得讨论,默契地谁也不提。
直到新的一天到来,林向月提议和程衡玩一个游戏。
她用一条黑裙子的腰带蒙住程衡的眼睛,和他说,“你数到一百睁开眼找人。找到你赢,找不到我赢。”
程衡仍由折腾,他站在比林向月矮两级的台阶,当林向月从后方拍了下他的肩膀,他认真地数数。
林向月的脚步渐渐跑去上面一层楼。
九八九九一百他摘下柔软的黑布条,踏着一步一步的台阶,嘴边嚼着笑意走上二楼。
这栋别墅作为他的爱巢,由他设计又由他参与装修,他对里面一砖一瓦了如指掌。
找遍所有房间和角落不过才花了五分钟。
“我的月月,你要输了。”他笑着打开最后一个衣柜。
空空如也。
他脸上的笑僵住,走到林向月房间的飘窗前,窗户大开,冷风呼呼往里灌。
怎么就忘了呢,从这里踩着雨棚往下跳,轻而易举啊。
既然答应陪玩躲猫猫的游戏,他当然要陪月月玩到底。
当暗地守在大门的下属电话告知林小姐跑出去时,程衡温柔地合上窗,帮林向月铺好被风吹乱的床铺。
“没关系,”作为体贴的未婚夫,他风度翩翩地说着,“随她玩。”
这只不安分的猫咪终会得到输掉游戏的惩罚。
……
跑出大门的林向月头也不回地扎进林子,她害怕程衡会追上来,憋着一口气跑到大马路,那里一辆黑色的轿车等着她。
车门开,潮气蓬勃的少年欣喜地道:“林小姐,你居然成功了!”
“先开车。”
见后视镜里的别墅越来越小,最终化为一个蚂蚁的小点,随后被群山遮住,她紧张的情绪才慢慢缓和。
剧烈运动引起的短时间缺氧,她大口呼吸,狐裘短衣笼住的这张小脸白得莹莹发光,嘴唇如同玫瑰色的娇艳,端坐着似有幽香的芬芳。
少年捡到风筝看到求救的纸条时,只是想着先见一见情况。
然后他遇见了林向月,这个女人像满室华丽的珠翠中最夺目的一颗明珠,她只那么轻轻的用哀求的眼神望来一眼,少年那颗正义的心便涌起熊熊之火
他要救,救这个漂亮柔弱的、一阵风都有可能让她凋谢的女人。
我在别墅门前的马路上捡到来自纸条中的暗号。
林向月真心地说:“谢谢你,我本来没报希望,现在不嫌麻烦的好人竟然挺多。”
少年笑道:“我胆子其实很小,换其他的事我肯定不敢去做,但林小姐说被老公家暴想逃走,这种事我还是可以帮帮。”
咳咳,林向月尴尬地理了理头发。
她当时是觉得这个谎言最真实最容易引人相信和同情,被别人说出来就有一点羞耻。
“林小姐去哪?”
她报上地名,又道,“你可以喊我向月,方向的向,月亮的月,怎么称呼你?”
“双木林,东南西北的南,林南。”
程衡:如果我抓到你,你就让我嘿嘿嘿
林向月:别馋我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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