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一直这样吗?”她透过窗看外面感觉自己如一只囚鸟。
“亲爱的,我很累,”程衡抚摸着她的长发,陪她站在窗边眺望风景,絮絮说着,“我每天被工作缠绕得几乎窒息,没有网络和人群的世界对我而言,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度假。”
现在很多人恐惧网络和社交,林向月没有怀疑他的话,毕竟他太可怜了。
没有冬季的海城温暖如春,天气好时,程衡搬出来大的遮掩伞和双人躺椅,他们躺着晒太阳喝冷饮,十几米开外李姐照看的玫瑰园飘来幽幽暗香。
每次没聊多久林向月便睡着,醒来躺在程衡的怀里,明明睡之前两人之间还隔一巴掌的距离。
对方下巴窝进她毛茸茸的头发间,太阳光强烈得微微眯眼,她醒来身体稍稍一动,放在她腰间的手就会加大力度,牢牢固定,直到抱得心满意足。
那时黄昏将近,霞光悬挂铺满半边天空,程衡声线沙哑地念她的名字,重重地叹息,“我爱你月月。”
表白中沉淀的深情重得令人动容。
身边人无不艳羡或者夸赞她的婚事,期间程衡多次送礼给她的父母,以至于全阳光小区的人知道,林家有个孝顺有钱的好女婿。
家里来电话,父母以前将关心她的身体健康放首位,现在主要关心她的感情生活。
揣月集团副总加上程家大少的双重身份,程衡的婚事惊得新闻记者闻风出动。
闺蜜陈若雪激动地追问,新闻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同事们纷纷戏称她揣月老板娘。
亲人朋友无不说她走运。
她是所有人口中未来幸福的新娘。
可究竟哪里不对呢?她的直觉隐隐触动不安。
结婚日倒数二十五天
林向月开始失眠,时常半夜惊醒,盯着黑蒙蒙的房间天花板发呆。
最近她每天坚持一杯牛奶,头痛的毛病不药而愈。
程衡还笑称:“你肯定犯的上班头疼综合症,不上班就全好了。”
今夜她的意识无比的清醒,耳朵能清楚的捕捉到夜里的风吹草动,口渴,房间里没有备可以直接饮用的水。
借助月光下床穿鞋,脚落地,她听到门口细微的动静。
说不上因为什么她下意识地收敛住自己脚步声,朝着房门走,毫不犹豫地打开房门。
这次别墅没有猫叫。
而是一身黑色浴袍的程衡站她房门口,月光沐浴下的冷白肌肤光滑得泛光,他的笑容古怪,“月月还没睡吗?”
“你大半夜在这里干嘛?”
他举起手中的水壶,“忘记给你备水,想进去又怕打扰你,所以……”
林向月无奈地侧身让路,灯亮,照得她眼睛不适应地连眨多次。
程衡规规矩矩地放下水壶,见他并无二心,林向月才没那么生气,合门之前,提醒道:“下次太晚可以第二天送,晚安。”
门外黑暗中的程衡笑容消化面色瞬间严肃。
该说幸好以防万一做了这个准备,他的未婚妻作息怎么能这么乱呢,这可不方便。
至于香丸,副作用太大了啊。
乖孩子就该一晚睡到天亮,不乖那就得受点惩罚。
他爱月月,所以他给的惩罚会尽量轻那么一点。
程衡:你是未来最幸福的新娘。
林向月: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