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去逃避,她有点心动。
“上车,”郑行舟重复,“我要和你说个秘密。”
林向月拉开后座的车门,“什么秘密?”
“到了再告诉你。”
神神秘秘的,林向月后悔上车了,她对郑行舟下意识地保持警惕,也许和当初梦到郑行舟有关,那个梦境里郑行舟过于狂妄霸道。
郑行舟确实没带她去个好地方,车停在一家酒吧门口,门店装修得金光闪闪,走进去四面八方的金色镜面,他对这里熟络,服务员认出是老客户,习惯地领到他经过热闹的舞池,进到常去的私人包间。
门推开里面烟雾袅袅,一眼扫过去十几个男女,举止亲密画面颓靡,瞧着便不怎么正经。
林向月站门口住脚,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白兔,“我晚饭没吃,先出去点单。”
她打算跑路。
郑行舟拉过她,把人拽到沙发上按住,“要吃什么,现在点。”
一堆男女起哄,林向月犹如在场仅有的清流,“我对烟过敏。”
“哈哈哈,”坐沙发把手的女人翘起二郎腿,包臀短裙几乎随动作拉到腿根,“郑公子,你找的女朋友挺有脾气啊。”
郑行舟挂上宠溺的笑想捏林向月的脸,她躲开,郑行舟的表情僵住,带着冷意。
他翻过倒立的玻璃杯,倒上啤酒,“喝了它,我不怪你。”
林向月愤然,她站直,又被郑行舟一只手死死地按坐下,“我开个玩笑。”
他自己一仰而尽,旁边寸头的男人笑说:“不错啊,挺宠女朋友。”
“来,”郑行舟没理会他们,他握紧林向月的手腕,“我们去前台点餐。”
整个过程没到一分钟,她被郑行舟拽离酒吧,两人站在一颗樟树下。
郑行舟拿出烟盒想抽烟,他看了眼林向月,又烦闷地塞回白色大衣口袋,“真拿你没办法。”
他大步前走,回头,林向月没跟上,“走啊。”
“我自己回去。”
“你不是要吃饭吗?”他拉开后座车门,“我数到三不来,我们继续进去喝酒。”
论武力值自己肯定不是他对手,林向月认命地坐进去,车开到一家餐厅门前,找到停车位,郑行舟和她进去点餐。
按照她的喜好,上的菜全麻辣口味。
郑行舟:“搞不懂作为海城人居然爱辣。”
“……”
“说话,别顾着吃。”
林向月放下筷子,“我不想和你聊天。”
“呵,”郑行舟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我今天心情很差,别惹我。”
“你心情不好,不该找我发泄,当然我也活该,我不该抱着私心上车。”
“什么私心?”
“没什么。”她没有胃口继续吃,拿出手机扫描桌角的二维码,郑行舟不许她结账,冷笑着说,“你信不信我会让你后悔买单?”
竟有人上赶着当冤大头,林向月让给他出钱。
郑行舟付完款,“想不想听秘密?”
玩世不恭地逗着她,“你做我一个月女朋友,我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
才不稀罕不知真假的所谓秘密,林向月预约好了网车,等师傅电话说到了她起身离开。
郑行舟挑眉:“不用我送?”
“我不想让你知道我住哪。”
知道一个公司地址就够她头疼,走了两步,回头补充一句:“下次心情不好,千万记得别来找我。”
到那时候她估计也不会答应就是,郑行舟沉静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乘坐网约车回到小区,手机没电扫描,幸好口袋里有散钱。
到门口刚掏出钥匙,门从里面打开,见程衡一身黑色睡衣,灯光下衬得肤色冷白,目光深沉,“打你电话不接,你去了哪?”
她莫名手脚生寒,“手机没电,和一个朋友吃饭。”
走到玄关换着室内拖鞋,程衡从身后搂住她的腰,阴恻恻的嗓音,“月月不想嫁给我,是因为有其他的男人对吗?”
“乱说。”她穿上了鞋子,发现自己挣不开程衡的拥抱。
“我相信你。”他甜甜地说,“我最爱月月了。”
“好啦,”她总算挣脱,疲倦地揉揉眉宇间的下方,工作一整天加上晚上遇到的事件,不想再应付黏人的程衡,“我去洗澡。”
舒服穿了睡袍从浴室走出,她见到程衡还站在刚才的原地,盯着空荡荡的双手发呆。
“你还站那干嘛?”
程衡回过神,冷寂的双眼露出微光,“我最爱月月了。”
明明亲密动人的情话,林向月听出一种诅咒的阴冷感,她胡乱嗯了两声以示回应。
从每天见到程衡后,她很久没有再做梦。但今晚频频受梦境干扰,屋子里浓香不散,耳边反复一句“我最爱月月了”如针扎太阳穴般刺疼。
她被梦里的程衡压得喘不过气,对方冷漠地旁观她的痛苦,和平日对她的温柔脉脉截然不同。
恨不能吸干她的血液,榨干她的骨髓,折腾得她的身体像一叶入海的扁舟不断起伏。
陈述的爱意一定要把她的血肉堪入进他的身体,死死的相融。
临到梦境散碎的一刻,她受不住的哭泣求饶,朦胧的天光照亮房间,虚黑的幻影消失,留余音袅袅:
“月月,快了,很快,你再也见不到任何人。”
星期三入,那就星期三双更吧哈哈哈哈别打我
我被锁怕了,文末就和谐民主富强吧。
有小仙女提到新脑洞,是那个预收文女领主的隐世生活。
我总是有颗躁动不安想写沙雕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