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恼的捂眼,这难不成是听墙角的报应,居然配合把男人那张俊脸改小五六岁。
外面天亮,林向月红着脸起床梳洗,镜子中的自己双颊飞红,一抹春意润进闪有水光的眼睛。
她吓得用冷水扑脸,冷静下来蓦然觉得身处的环境眼熟梦里全照搬过。
瞬间不想留在房间,林向月带上包和手机出房门,早上八点酒店安静,走廊上的脚步声格外突出,她此时万万不愿看见的人迎面走来。
黑色简洁的休闲服,窄腰长腿,顶着一张美得具有侵略性的俊脸经过又走远,见他目不斜视的高冷,林向月假装淡定地默声为昨晚冒犯的梦道歉。
她不是爱纠结的人,一个梦而已,想开了便释然。
今天台风减小,雨停,外面商贩陆续营业,梦河岛由于发展落后,商业气息不浓,当地特色文化保存完好,林向月逛得新鲜,买了很多饰品和零食给公司的组员当礼物。
路上遇到一群去上学的少年少女,穿着常见的青白色做主打的校服,嘻嘻哈哈往前跑,很少看见外地陌生游客的缘故,他们冲林向月礼貌的招手:“欢迎来到梦河。”
林向月笑回:“谢谢。”
真好啊这样的青春活力。
她几年前生完一场大病后少女时期的记忆缺失很多,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不是也这样活泼纯真。
家里摆着的大堆奖状和奖杯是她青春里唯一清晰的标志,说明那时的自己是个优等生,到现在邻居的王阿姨还拿她做例子教育读高中的女儿。
眼下当她看见电影院门口贴的校园电影海报,勾起情怀的买了张票进去观影。
电影院很小,几排椅子有几个靠背破烂,稀稀拉拉的上座率,客人几乎全坐在第三排。
她进去的晚电影早开始了,手捧着一桶爆米花弓着腰找座位,不注意地踩到旁边人的脚,她坐下后准备道歉,光线虽昏暗却足够看清旁人。
好巧,是那个招蜂引蝶的男人。
一声对不起卡着喉咙地道出口:“对、对不起。”
男人瞥了她一眼,林向月心虚地啃起爆米花分散注意力,眼睛盯着电影画面,渐渐投入故事中,这时她身边响起咳嗽声。
是忍耐不住溢出的低咳,听声音像隐忍得极苦,修长的白皙手指按住蓝色方帕捂嘴,脸色比荧幕光更苍白,他这个状态竟一直待到整场电影结束,而林向月并不认为情节老套的电影很吸引人。
她比男人晚些从电影院出来,回到酒店,正好到晚餐的点,经过昨晚一遭,今天餐厅里再没女人敢大庭广众下上演搭讪戏码。
对方用完餐,林向月上楼时经过他走后还没收拾的餐桌,餐盘里的菜未动,白米饭只动了几小口。
挑食可不是好习惯。林向月心里点评。
明天客船恢复乘坐,她网上订好票,小雨滑过窗户沙沙响,躺上床闭眼,整个世界只有清凉的雨声。
她睡觉极少做梦,隔天,意外自己又是一次梦醒。
很轻很淡的梦境,她只看到一片白色的荒芜,少年带着沙哑的哭腔反复质问:“为什么你会忘记我?为什么你会忘记我?”
醒来她感到心口一丝疼痛,惆怅的叹了口气。
这房间一定是和自己气场相克,不该看电影导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林向月翻身下床洗脸冷静,摆脱掉莫名其妙的愁绪。
拖行李箱去办退房,前台小姐笑着道:“女士您好,方便填写对本酒店的服务体验和建议吗?”
说着拿出一本厚厚的意见簿,翻开上面有不同客户留的字迹。
填写的人少,甚至几年前的客人写的日期都有,这本意见簿居然保存了六年,林向月惊讶的翻了翻,一目十行,忽然呼吸一窒。
有人不仅和自己同名同姓,连字迹都雷同,父亲说她为练出整齐的字,用尺子垫笔尖下方写,所以这个陋习让她的字方方正正,无趣却好认
“爱意满满,希望酒店一直一直开下去。林向月。”
日期六年前的八月二号。
她手指抚过这个名字,指尖发烫。
更新十点到凌晨,建议早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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