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何怪病?”
卢玉珊:“民妇只知其病,不知其名。诊断心身各半……”这是准备舌战。
皇帝:“何为心身各半?”
卢玉珊:“既有心病,又有身病。”
皇帝:“哦!是何心病?”
卢玉珊:“他多次梦见阎王请他去阴间做官,但他又不能丢下我,所以不愿意去。因此民妇我废寝忘食,正在研究如何对症下药。”这是故布疑阵。
皇帝:“心病有药?”
卢玉珊:“心病要用心药医嘛。”
皇帝:“呵!如何医呢?”
卢玉珊:“我夫君之心病:就是劝说阎王:不要请他去阴朝地府当官,以免拆散我们恩爱夫妻。”
皇帝:“唔。拆散鸳鸯,非人之举。”
卢玉珊:“可是,谁能劝说阎王呢?当然是只有与阎王同级的官,或者比阎王高几级的官才行。我正在愁容不展,哪来这样的好官呢?”
皇帝:“是啊!哪来这样的好官呢?”
卢玉珊:“孰料上苍开恩,皇帝召见我,使我顿开茅舍:显然是皇帝您心灵感应,皇上你就是好官哪!”这是让皇帝中圈套。
皇帝:“呵?我!哈哈!哈哈……对对对!朕就是好官!朕就是好官!不过,你说得荒唐之至,阎王在哪?朕怎么劝?”
卢玉珊:“不是皇上您亲自去劝。您乃君口御言,神鬼皆听,只要您说一声:萧频富不死。阎王当然言听计从,不再请我夫君。我夫君心病顿解。我夫妻必然五体投地,对皇上感恩戴德,高呼万岁!”
皇帝:“哈哈!哈哈……朕说一声:萧频富不死……”
卢玉珊:“谢万岁!”
皇帝:“喂!我还没说下文……”
卢玉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阎王已经听见,皇上你再下文,就不必了!”
皇帝:“吁你这女子……”
卢玉珊:“谢父皇叫我女子!我是女,萧频富他是子,我和他共为父皇女、子,共同祝愿父皇您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哭笑不是,对卢继古:“你这女……”
卢继古:“也是陛下之女。”
皇帝:“呵?”
卢继古:“老臣叩谢陛下对玉珊之垂爱。”说着就下拜。
皇帝一想:“我过去不愿意碰那些不中我意的女子得了紫虚,才心满意足了但是时间还不长,所以至今尚无子女就顺水推舟,收一对子女,也是好事。”不禁乐道:“心中高兴,就让你父女钻了空子。哈哈!哈哈……”
卢继古:“这是为陛下锦上添花,增加乐趣。所以,陛下,行文,以昭天下,还是必要的。”
皇帝正在快乐之中:“你就拟诏吧。”
卢继古:“谢主龙恩!”
皇帝:“但我有言在先:你们只是我名誉上的女、子,奉禄全无。以免内外上下议论。”
卢玉珊:“是。父皇:诏书这样写吧: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恩浩荡,萧频富不亡,与卢玉珊是朕子女,鸾凤和祥。特旨。龙年凤月麟日。这样写,才表示陛下龙威大度,豪气天下!”
皇帝:“言简意赅,好!”
卢玉珊:“常听爹爹盛赞:陛下书法,鸾翔凤翥,古今一绝。可是女儿我尚无眼福,敬请父皇就此一展龙蛇,亲自书写此诏吧!”
皇帝被激得十分受用:“好!当不负女、子之望。”
卢继古连忙在御书桌上摊开龙绸笔墨都是现成的,伸手拿笔,双手捧给皇上。
紫虚被一句“萧频富之妻,卢玉珊”,如晴天霹雳,震得发呆坐着,半晌没有回过神来。接着心中发生地震般翻天覆地的海啸:“怎么是这样!怎么是这样!啊呀姐啊!我听了都如被当头一棒,震得发懵,痛苦莫名您听了,不知难过成什么样子!肯定比马骁死了还悲戚,还惨痛,还伤心……姐啊姐啊!您要咬紧牙关……千万要顶住,千万不可自寻短见,要从宽处着想啊……自古道:福难双至,祸易重来。我们三姐妹,生在帝王家,但三姐妹都不幸,光妹爱上的少年,家被抄了,流浪行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