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顾鸢扶着铲子把手,昂着下巴,满眼挑衅的望着戴了痛苦面具的池榆。
池榆缓了缓,等不太能感觉到疼痛了,眯起眼睛,露出阴险的笑容。“你给我记着。”
这种威胁顾鸢向来不会放在心上,她以为池榆也就是说说而已,谁曾想,这些都成了将来池榆同学翻旧账的资本。
“谁怕谁?略略略!”顾鸢不以为意的比了个鬼脸,扛着铲子进了屋。
至于池榆嘛,只能自己一瘸一拐的回家去。
两家院子靠在一起,两个孩子都住在二楼。池榆住东边,顾鸢住西边,刚好房间窗户相对。
洗漱好的顾鸢,蹦蹦跳跳的回到房间里,迎面一阵冷风给她吹迷糊了。
“冷死了冷死了。”顾鸢搓搓胳膊,就要去关窗户,一抬眸刚好对上池榆幽怨的目光,吓得一激灵。“咦?!你大晚上的干嘛?好瘆人!”
池榆两手撑着脸,踩在拖鞋上的脚脚疼的蜷缩着。
“脚肿了,赔我医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费。”池榆顶着厚脸皮,义正言辞道。
顾鸢没说话,送给他一个大白眼,然后“哐当”一声关紧了窗户。“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说完话,一头扎进温暖的被窝。
没了斗嘴的人,池榆也安静了。他看着点紧闭的窗户,默默叹了口气。“没意思。”
新年就这么匆匆过去了,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学校就挑了这么个好日子开学。
池榆早早的收拾好,背着书包在楼下等着。半晌,才看见顾鸢无精打采的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呦,昨天晚上几点睡的呀?”池榆顺手从她手里抢了个小麻团,一口咬掉了大半个。
顾鸢也确实是没多余的精力去扁池榆,想着反正还有俩包子,也就不跟他计较了。“正正好,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