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寿宫,皇后带着妃嫔们过来请安。
太后拍着皇后的手:“南方遇了大雪,皇上心系百姓,咱们就一切从简吧,打今儿起我要斋戒礼佛,为皇帝和百姓们祈福,你们不必常常过来”
“母后仁德,臣妾们不敢来惊动,只是有一事儿臣要和母后商议”
皇后偏偏起身,表示要把自己份例的一半捐给灾区的百姓,如果宫宴一切从简,省下的银钱也一并捐过去。
“这有什么商议的,你和皇上站在一处母仪天下,哀家很欣慰”,太后夸赞着。
其他妃嫔见状,也纷纷表示要效仿皇后,太后一一称赞。
其乐融融的时候,不知谁小声提了一句:“不知锦绣轩的叶才人什么表示,即便禁足,也不能忘了本分吧?”
提起叶才人,太后神色淡淡的:“既然皇上禁足,那就不必提她了,就当没有这个人吧”
“是!”
显然,太后不喜欢叶思娴。
当初选她不过是冲着样貌,二则也为了弥补心里对皇上的愧,当年趁着皇上外出将他的心上人指婚给别人,皇上心里岂能不怨,可她宁愿皇帝怨她,也绝不容许宫里再出一个莲贵妃。
本以为皇上留在身边不过是聊以慰藉,谁知道皇上还认真宠上了,闹得六宫不和,连大皇子都吃了亏,这样的女人被禁足也是活该。
带着妃嫔从宁寿宫出来,皇后转身。
“你们都听见了?本宫也是一样的态度,就当没有这个人,皇上不在宫里,谁都不许再生事!”
“是”,妃嫔们表面恭敬,至于内心怎么想呵呵。
回到栖凤宫,皇后立刻打发宫人们收拾东西往南方送,不停叮嘱尽可能多,尽可能贵重。
“本宫是大景朝的皇后,理应母仪天下,东西太少岂不是失了皇上颜面?”
“娘娘真是设身处地为皇上着想”,玉棠笑着。
皇后却凄然:“那又如何?皇上他仅仅是把我当皇后而已”
玉棠搀着皇后去内殿歇息,亲手服侍皇后卸去贵重的凤冠、华贵的凤袍。
“娘娘您该高兴才是,叶才人那样讨皇上欢心,不还是因为一件寝衣得罪了皇上,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咱们的皇上又何尝在谁身上留情?”
“您实在不必难过,后宫的这些花花草草不过是过眼烟云而已”,玉棠拿着美人捶轻轻替皇后捶腿。
皇后舒适闭起眼:“你说的也对,可皇上的心意罢了”
皇上的心意谁敢强求,还是得想个法子,必须得想个法子,她必须要有孩子,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攥住。
玉棠小心翼翼:“那叶才人”
“叶才人没什么用,不必管她了,一个小小才人没本事也不识抬举,让她自生自灭吧”
“是”,玉棠想了想又劝:“可万一她再翻身,咱们再想拉拢可就没有余地了”
“没有便没有,不过一个小才人,本宫没她难道还不成了?”,皇后激动,极力掩盖内心的心虚。
六宫之主的尊严让她无法向一个才人低头,可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您说得是,娘娘放心,宫里的这些宫人爬高踩低从不会让人失望”
皇后闭上眼没说话,只有攥紧的双拳暗暗用力。
送往南方的银钱物资很快打点好,宫里一切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