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
门祎拽了拽凌薄的袖子,安慰的笑笑,轻声说句,“我可以的。”
凌薄上了楼,等了几秒,听见房间的门被“砰”的关上的声音,站在边上一直没说话的时蕴微微弯腰,扶着凌老太太起身往饭厅走。
门祎识趣的跟着进去。
门祎自己住的时候没那么讲究,是凌薄住进来之后才把当初开阔的的厨房空间和客厅的多余墙角位置隔断出来,做了个饭厅的位置。
想来是凌家的习惯如此,凌薄深受影响吧。
当时可想不到,这时候的饭厅可就成了庄重正式的谈判场所。
很是符合凌老太太的性格:雷厉风行,循规蹈矩,刚正不阿。
更直接的说来,老奸巨猾比较贴切。
“谢谢。”
时蕴帮着门祎把椅子挪出来,看着门祎安稳的落座了才站回到凌老太太的身边。
双方对立而坐,凌老太太坐在主位上,点头示意了一下,时蕴又从凌老太太面前的桌面上抽出一个蓝色的文件夹,跨步走过去递给门祎,又站回到原来的位置,帮着凌老太太把桌面上的另一份文件打开来,然后挨着老太太坐下。
文件打开来,第一页,引入眼帘的五个黑体大字是:离婚协议书。
神情淡然,波澜不惊,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再往下浏览,粗略额扫过一些条目,一共就三页纸,大多都是些什么她懒得看的法律条款,她虽然不是法盲,但要让她能从这些条框中看出花来,那她也是做不到的。
把文件合上,门祎抬眼看着对面头发花白,衣着朴素,却难掩威严和贵气的老人。
“您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故弄玄虚不是您的风格。”
“条款还满意吗?”
“挺满意的。”
提笔记录着些什么的时蕴愣了愣,抬眼偏头了看门祎,神色如常,一脸淡然,再看看凌老太太,亦是如此。
此时的他才领悟到在来的车上,凌老太太嘱咐的那句,“严阵以待”,是什么意思。
“时律师觉得怎么样?”
没想到门祎会问自己,时蕴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进入状态,回道,“公正,合理。”
终于,门祎眉心一皱,有了新的表情。
“那您是觉得,这要求随便提出现在这么严肃的文件上合理?那要是我补充的是,以上皆作废呢?”
时蕴没回答,条款虽不是他拟定的,但是他仔细确认过,协议最后一页是有可让女方提出合理要求的一项。
“你还是和三年前一样,牙尖嘴利,不知好歹。”
“彼此彼此,您都知道我不会签,还拿三年前的协议来说事,我怎么能认输呢。”
凌老太太抬抬手,时蕴又起身把她面前的那一份送到门祎面前。
没打开,门祎直接问道,“新加的条款是什么?让我看看是不是比这条件随便提更加有说服力。”
“凌薄,净身出户,凌氏归你。”
门祎撇了撇嘴,眉头皱得更紧了,还真的很认真的翻开协议看了眼。
翻到最后一页,看着上面的条款,冷笑道,“你这是欺诈呀,这上面写着凌氏市值98个亿,这是几年前的数据了,那被扣下来的那部分是给凌薄当做分手费了么?”
单独抽出那张纸,使劲的团了团,丢在桌面上,纸团狠狠的弹起,落在地上。
“我觉得您提的这些一点诚意都不够,拿凌氏来说,我在凌氏工作了至少10年,毫不夸张的说,没有我,凌氏早就没了,是我让它姓凌的,您要是愿意,明天我就可以让它姓门!”
“而且,您应该让凌薄自己来跟我谈,他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他已经可以自己做决定了。”
凌老太太神色如常,悠悠的说道,“那我可以理解为,只要凌薄跟你提,你就会同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