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洗完脸睡吧,都这么晚了,别傻乎乎的一个人在这里吹冷风了。
“娇娇……”身后传来一个低哑好听的声音,“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焦娇心里暗暗冷哼了声,想问他怎么不陪温柔可人的阿兰妹妹。但回过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见舒白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领口的衣襟也松松垮垮的,看样子是睡下了又从床上爬了起来。
风吹起他的墨发飞舞,真是秀色可餐啊!但焦娇没空欣赏美色,她的心情更糟糕了!
“你在等我吗?”
他看着少女垮下来的脸,心情反而有几分轻松畅快。
“没有!我起来洗脸。”焦娇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平静,但她的表情很不争气的出卖了她。
哪有人会半夜起来洗脸?这借口拙劣的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
“你生气了?娇娇。”他靠近焦娇,浓烈的酒气也随之而来。
焦娇蹙起眉头,这是冷香梦觉的味道,她还记得师父曾给师兄他们喝过一次,几乎是一沾就醉,她偷着喝了一口,睡了三天三夜才醒。
惜茹师姑居然给他喝这么烈的酒,怪不得会醉倒一屋子人。
“你没事吧?小白?”焦娇由生气转为担忧,这么重的酒气,他应该喝了不少吧?他会不会很不舒服啊?
“对不起。”他往前走了一步,身子摇晃了下,焦娇赶紧扶住了他,他的下巴正好靠在焦娇肩上,“我不该让你等这么久的……”
屋里的人都醉倒后,他本来想马上走的,但这酒劲实在太大了,他就想在那里暂时休息下,等清醒点再走。等他小憩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帮他解了发带,又在解他的衣扣。
是那个叫阿兰的小姑娘,见他突然醒了,满脸都是慌乱,手足无措的僵在哪里。
但这小姑娘才十来岁,他也不能同她计较,只好就这幅样子回来了。
“我没有生气,只是……”
焦娇的气已经消失大半了,现在剩下的只是尴尬和无措。阿兰来传话后,他们都以为舒白会留在静宗休息,根本就没人打扫客房。
所以,现在,她该把人扶到哪里去啊?
“我想去娇娇的房间。”他撒娇的在焦娇耳边说道,他想去看看焦娇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焦娇吃饭的桌椅,焦娇睡觉的床,还有焦娇喜欢的胭脂水粉,他想了解她更多一些。
去她的房间,这样不太好吧?但她拒绝一个醉酒的人好像也没什么用。与其在外面吹风,不如回屋里暖和的坐着,等他清醒了再说。
打定主意,焦娇将他扶回了房间。焦娇的房间非常的简单整洁,梳妆台上也没有什么首饰,只有书柜上摆放着厚厚的奇闻杂谈,几乎都是各地的县志,里面记载了许多离奇的刑事案件。
桌面上也只堆着她根据线索画出的嫌疑人头像,以及研究这些人的犯罪动机的笔稿。看起来这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的房间。
焦娇将他扶到床上,起身要走,“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不想喝水。”他扯住焦娇的袖子,我想听你唱歌!师姑说你唱歌很好听。”
唱歌?这大半夜的,不合适吧?会被人投诉的。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焦娇准备曲线救国。
他迟疑片刻,松开了手,用被子蒙住头,“你走吧,反正也没人会真正在乎我。”
焦娇觉得好笑,他怎么跟个孩子一样,但仔细想了想,他也的确是个孩子。
焦娇清了清嗓子,“那我就随便唱一小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