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娇进入了灶台,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黑漆漆的灶台里有块石板,打开石板,是一条地道,顺着地道走,她居然爬到了外面!
而这个地方,正是村北学堂的后山上!
后山的旁边,是那条会出现浮棺的小河。而柳易正蹲在一棵树下烧纸钱。
见焦娇忽然出现,似乎也吓了一大跳。
“焦姑娘,你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了?”柳易站起身来,放下了手里的纸钱。
“我是顺着周家厨房的地道找过来的,我想,柳先生该给我先解释下地道的事吧?”
柳易一脸茫然,“地道?在下从来都不知晓后山还有处地道,焦姑娘是不是问错人了?”
焦娇捡起地上未燃尽的纸钱,“地道你可以否认,但怜儿姑娘怀的是你的孩子,你总不会否认了吧?”
柳易答的很坦然,“不错,怜儿肚子里怀的的确是我的骨肉。不过,我俩是两情相悦,真心相爱的!要不是她有那该死的婚约在身,我早就上门提亲了。”
“可是之后顾南惜也写了退婚书回来,你为什么还是没去提亲,甚至在她饱受非议后,连站出来承认都不敢?”焦娇质问道。
柳易摇头叹息,“唉……不是我不去提亲,是姑母看不上我这个穷教书的,在顾南惜退婚后,姑母就打算把怜儿嫁给第二个理想夫婿,周家大少爷。孩子的事,姑母想赖在周家大少爷身上,这才伙同外人将怜儿绑进了周府。”
焦娇有点同情周家大少爷了,爱来爱去,爱到最后居然只是一个背锅侠!
“表妹她太固执,一直不肯听姑母的安排行事,后来肚子渐渐大了,承受不了流言蜚语,这才选择投河自尽,若是说凶手,我觉得村里的每个人都是凶手。”柳易冷言冷语的盯着她,“焦姑娘,你们不是一直要抓凶手吗?那你应该把全村人都抓起来啊!”
焦娇:……
柳易冷笑着离开,“呵,不能吧?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正义,不过都是痴人说梦罢了,可笑,可笑。凶手你就慢慢找吧,我先走了。”
案件虽然有了进展,但焦娇并不感到开心,这个案子越往里查,越让人感到压抑而难受,其中夹杂的隐情和人性才是比破案更复杂的东西。
焦娇也想去酒馆喝酒,但不自觉的还是走到了铁匠铺,张寡妇在外面撑竹竿,见到焦娇语气不太友好,“怎么又是你?要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张大姐,我只想问几个问题,问完我就走,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张寡妇谨慎的看着她,“那,你问吧。”
焦娇将问题尽量精简,“我想知道周家大少爷被杀的那天,你和他在大街上都说了些什么?”
张寡妇憋红了脸,好半天才咬牙切齿挤出一句话,“那个挨千刀的,说我家男人死的早,让我跟他算了。呸,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平时你们还有过来往吗?”
“但凡是个正经人家,谁愿意跟他来往啊?不过就他那德行,村里的哪家姑娘媳妇没受过他骚扰啊?”
“他也经常来骚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