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开泰松了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他看了眼对面武军正,这位武军正的脸色现在是,既认真,又古怪。
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张开泰随即笑了笑,道:“武军正不必生疑,不过那位任镇守的手段非你我能够想象。我还是奉劝武军正自行去镇守府汇禀职务吧!”
说完这里,张开泰突然起身,望着武正天神色肃正道:“玄庭望远府知守张开泰代南亭道镇守府任镇守传谕:军正武正天接谕吧!”
武正天听到张开泰所言,也是立即起身站定,神色一正,道:“望远府军正武正天接谕。”
张开泰神色凝重道:“任镇守让你在天黑之前前去镇守府报到,如你没去,就不用再来了。”
张开泰宣完任御的口谕后,便看了眼还在沉思的武正天,道:“这是原话,张某既然话已带到,就再不久留了,武军正保重。”
说完就向门外走去,武正天也是回过神来,把张开泰送出府后,便回返坐在凳子上沉思了起来……
……
镇守府内,殿前法台上,宏大玄光落下,任御从里走了出来,向正殿内走了进去。
偏殿迎客厅内,陈抱朴此时正在和军正武正天谈话,这时似有所觉,向武正天告罪一声,轨过殿后屏帐向正殿走来。
进到正殿后,看见任御背他而站,伏在案桌上写着什么。也没有打扰,没有上前观看,而是站立在原地等候了起来。
大概过了约有十多个呼吸之后,随着任御提笔一勾,再把手中毛笔放置到手边砚台之上,书写这才落幕。他随即取出袖中镇守印章,向宣纸上盖去。
等处理好这些之后,任御这才转过神来,面色温和道:“抱朴是有什么事么?”
陈抱朴执了一礼,回道:“师叔,武军正过来了,说是向您禀报军情。”
任御点了点首,表示此事他已知晓,便和陈抱朴交谈了起来,中间也是指点下陈抱朴在修行的不足之处。直到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之后,这才起身,向偏殿迎客厅内走去。
……
武正天自从听到任御的口谕后,就心里有些惶恐不安。因为一道镇守自有权利下了他这府城军正之位,更别说现在还正处于两族交战的重要时期,那怕是任御就地格杀了他,只有在呈书上占有理由,那他也是白死了。
可恨哪些符修一脉,以利相许,让他先不要去镇守府,这才有现在一事。现在他出了事,这些人却销声匿迹,他上门询问接下来对策直接闭门不见。
他这才发现自己是被抛弃了,成为了道门两脉之争的棋子。可叹,他还在那里乱蹦乱跳,还不自知,自己这是被迷了心障啊。
想通到这里后,他便再不对此辈报以希望,而是向张知守打听了下任御有啥喜好。在得知任御喜欢饮茶的爱好时,便向张知守讨要了一些上好的灵茶之后就向镇守府而来。
一路上他患得患失,心如乱麻,最后心一硬,头皮一定还是进了……
直到方才接待的青年道人似是有事告辞离去,可是这都半个小时了还是没有回转,不过虽然心里着急,彷徨,但是表面上还算镇定。
就在这时,殿后屏风处有脚步声响起,他随即站起身来望去,见一少年道人从里间转了出来,根据他所了解的信息上一对比,发现就是南亭道新任镇守。
当下他不敢多看,抱拳一礼,道:“望远府军正武正天见过任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