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复又道:“今日时辰已晚,镇守又赶了一天的路舟车劳动,下官就先不打扰了,明日再来向镇守述职禀报。”
任御点了点头,语气随和有礼道:“也好,那御就明日等候张知守来镇守府一叙。”
张知守点头称是,告辞离去。
任御望着这位张知守的背影,神色淡然道:“看来这位也是心有玲珑,颇有想法,同处一城,以后也好共事。”
身旁的陈抱朴也是点了点了道:“师叔,我们进去吧。”
任御自是额了额首,从玉匣中取出镇守章印,用手间泄出一丝法力一拂,便飘落向大门之上的凹陷处。严丝合缝,不差丝毫,咔嚓一声府门随即打开。
偌大的镇守府内,亭台阁楼,园林假山,校场办公之地一应俱全,却独独少了人气。
进府后,任御没有去别处之地,而是去了正厅左边的偏殿,以北泸州建筑风格,此处应该是镇守平日办公之处。
他没理会边上的信函,府志等,而是把目光望向了旁边的似是楠木制作的箱子。
这木箱无盖无把,像是一个整体,他在上面伸手摸索了一会,还是未能发现机关,箱口之类的东西。
随即他再是放出神魂观看,但看来看去还是一个整体,无有任何可以打开的地方,以他如今之功行破去这个木箱不难,就怕是里面的物事会随着他破开而损坏,那样就不是他本来目的。
任御停下动作思量了一会,随即眉头一挑,若有所思。再次取出代表他镇守身份的玉印。
这方章印整体约有六寸大小,白玉材质,玉质细腻温润,白净透亮,其内有似棉絮,似云气的雾状纹路,不谈其他,光说这玉,是一块难得的上好白玉。
任御点了点头,大袖一拂,玉印飘向楠木箱子上方,静静漂浮。
似是感受到了玉印气息,楠木箱子这才有了反应,自上而下缓缓打开,呈现出放在里面的一些物品。
任御不觉再次点了点首,这方楠木箱子设计精妙绝伦,开口哪怕纹路都是成为一体,无有丝毫缝隙而言,这也可能是他目前功行不够的原因,未能发现这唯一的缺漏之处。
倘若这木箱是木家一派设计制作的,那这木家在他看来真算是技艺高绝了。当然,再精妙也只是身外之物,与修行无益,却可是一处凡俗之人放置贵重物品的安全物具。
虽说他能够一力破开,但他乃是修行至‘气返先天’之境的修道人,比他的功行低的,或者凡俗之人自是破不开的。
楠木箱子之内,有几叠法符,几块不知名动物皮毛,还有符笔等物事,除了这些,再无其它东西。
任御从箱子中拿出了那几张法符,这才是他所需要的东西。之所以他刚来镇守府就来这偏殿,是因为在来南亭道的路上,陈抱朴就告诉过他,一道之镇守比之一府之镇守自是更高一级,其所使用的感应,传信等法符,自是和符城镇守的不同。
道镇守所使用的法符由玄庭配发,据说是修行到‘金丹’境的元神上尊所祭练,其品质,功用更为玄妙一些。
他从这几叠法符中挑出不一样的几类符箓,余下的又重新放入木箱。玉印一收,楠木箱子又恢复原样。
随后他拿上这几张符箓坐到案桌之前的椅子上,仔细感应了一会,发现一张是感应法符,另一张是传讯类的,余下几张又有其他功用。
任御把感应符和传讯符收至袖袍之内收好,剩下的随手置于一旁。这才把目光望向桌上的函件,府志,拿到手上看了起来。
这函件是上任镇守的任命文书,不知道什么原因放置在这里。这个没什么好看的,他只是随意一扫,只有行文下方印在纸张上的,代表道门和大玄朝廷的章印他才多留意几眼。
他自从拿到任命文书后,不是赶路,就是在赶路的路上,直到现在才有闲暇下来。所以他的任命文书到现在还没有观看,不过这个不急,闲暇下来慢慢观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