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如今属于傻傻分不清楚的级别,一直在补习这两年来天下大事小事的变化,对于突然造访的陌生女子,颇不欢迎:“这破地儿已经够挤了,再加个人,还给不给本公主踢毽子的空儿了?”
失忆两年的倾城,踢毽子的水平保持在每次十九个的水平,是两年后的一半,不过对毽子的热爱较之两年后的她更为狂热,因池崇和应含絮出门,便拉着月澈作陪,令月澈苦不堪言。
见应含絮带着应杨柳回来了,他当即揪住她们两个救场:“公主你瞧,这两姑娘不仅长得比我好看,毽子也比我踢得好呢!”
应含絮一头黑线:还没见过一个男人跟两个女人比美的,果见倾城一脸不屑,道:“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她们比你好看。”一边说着,一边两眼放光地仔细审视月澈,应含絮再度从她眼里读出了死灰复燃的爱慕。
看来倾城对月澈的魅力毫无抵抗力。
“比比就知道了。”月澈怂恿道,大约他也警惕到了危险,忙转移话题。
“比就比,谁怕谁呀?”倾城道,至少到目前为止,毽子对她的吸引力仍是大过月澈,遂应含絮和应杨柳只能硬着头皮上。
应含絮有了上回的教训,这一次学乖了,每次只踢十七八个,绝不超越蛮横的公主,可怜应杨柳是压根就不会踢,东倒西歪找毽子落地的轨迹,结果不慎被裙子绊倒,扑向了倾城。
倾城哇哇大叫,却逃无可逃,应杨柳跌倒又势不可挡,结果拿倾城当了肉垫,害倾城的后脑砸到桌角,再度受伤。
倾城看到血,两眼一翻,直接就晕了过去,池崇就跟虐待一只小动物般又是掐她人中又打她巴掌,好歹把她弄醒后,她便痛哭流涕,怒斥应杨柳。
“这个坏女人,我不要再见到她!”倾城将应杨柳赶了出去,经应含絮好一顿安抚,才稍稍缓过来倾诉苦衷:“我没想到两年后池哥哥居然娶了妻,他小时候说过要娶我的,他说话不算话!”
原来如此,应含絮总算明白倾城为何见到应杨柳的第一眼就不喜欢,敢情因着女人的羡慕嫉妒恨。
好在自己已经和池崇断了关系,应含絮这样一想,暗自庆幸,对倾城道:“他池崇从来都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混账东西,公主若是真嫁给了他,那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呢。”
“是嘛?”
“否则他岂会忍心休了贤良淑德、如花似玉、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我呢?”
“这么自夸你都不脸红吗?”倾城问,然后赞许道,“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你这爽快的性子,既然都已经被池哥哥休了,你考不考虑进宫服侍我呢?”
“不考虑。”应含絮想也没想,就答道。
“为什么?”倾城以为进宫做宫女是个极好的差事呢,因为每年甄选宫女的时候那一个个的都挤破脑袋地要进来呢。
“本姑娘虽不算出身王孙贵胄,可好歹也是户部侍郎家的千金呀,哪不济到要进宫去伺候你个刁蛮公主自讨苦吃呢?”
“刚夸你性子爽朗你就给我口无遮拦了是吧?”倾城气结,“好,很好,应含絮,你也给我出去!”
于是应含絮也被倾城赶出了营帐,那偌大一个地盘,全给她霸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