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梦做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阮静好这张美人皮也有要撕破的那天,
阮静好这话一出来,场面顿时静止了下来,
里头一众贵女听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张家姐妹俏脸阴沉,春花在后面激愤的不行,恨不能现在冲上去狠狠地咬阮静好一口,可惜她不能,
都心里清楚是一码事,说出来就又是另一码了,且这事又是这样的羞人,贵女们平日里学的都是如何体面处事,就算是骂了人也都是弯弯绕绕的,哪里有这么直说的,
这样一来一则不顾自己体面,二则被点名的可是要羞死人了
可作为被点名当事人的阮宝,听了阮静好这不中听的话愤怒之余却只觉得兴奋,活了一辈子生前受她的鸟气,现在要是不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一番她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摩拳擦掌,到了嘴边的话还没说出来,又是一道巨大的踹门声,
干这事的人明显就是故意的,刚阮宝进了门就没再关,路过就路过非要踹上一脚,无非是引人注意罢了,
霁色云纹袍角在半空划了个弧缓缓下落盖住刚踹了门的长腿,门口剑眉修目的少年郎眉眼寒凉,薄唇轻挑,
“怎么?昌平县主也想看看爷的红痣?”
单看这出场,端的一位翩翩佳公子,就是这说出来的话么
“县主你的姿色虽然平平,不过你若是真心想看,在下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小爷风度翩翩,你便是心悦于我也是应当,要是因此惹了旁人一颗芳心难过也是不美,这样,虽然我心中难免委屈,但爷我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人。”
国子监里头男女不混教,距离倒是近的,要去那边的男苑就要先路过这边的女苑,
这会子女苑的大门敞开着,里头大戏唱得精彩,想不听也不行,谢临本是路过,没打算凑这帮姑娘家的热闹,再热闹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万万没想到,还真是跟他有关系,且还不小,打头的阮静好还好死不死说起他腿上那莫须有的红痣,让他听了个正着,
那一日赏梅宴发生的事,若说是谢临这十五年混世魔王生涯中唯一的人生污点也不为过了,
在他的心思里他本就是那个受了委屈的,现在又被人这么点出来,不找点麻烦还是他?
很显然,不是。
早说了谢临是个浑的,耍起横来那是谁也不认,管你什么公主县主,之前在皇帝面前也没多少尊敬,
这话说的何止难听,一般的小娘子听了早就羞臊的哭出来了,脸皮再薄一点的或许想寻死也未可知,
就算阮静好人深沉了些,到底也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这会虽说没掉眼泪,一张脸也气的通红,
“你你!”
“我什么我?这是喜欢小爷喜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谢临挑了眉,邪邪一笑,嘴里的话是越来越没边了,把阮静好气的那模样,别提了,
阮宝在一边看的可乐,一双杏眼狡黠地弯成了月牙,这么多年了她就没达成这种成就过,看来呀,这恶人还得恶人磨,
这一番模样自然没有逃过谢临的眼,当下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今日这事自然是谁挑衅先收拾谁,可也不看看他有今天是谁害的,
真当现在就没她的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