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看过来,脸上那叫一个严肃的不得了,
看她这样,阮宝也多少有了点好奇心,
“讲。”
“我没等回来就让秋实给捉住了啊!这您可不能怪我,我个人是还想回来的,可天公不作美,时间不等人啊!”
这次办事一向不牢靠的春花其实也没撒谎,她当时的第一个想法确实是先跑,跑着跑着又觉得不对,转头去追秦国公府的小姐,人也当然没追上,
不过后头说的想回来那就是纯扯淡,主子都被抓了,她心里头慌乱,拿不定主意,与其说是被秋实抓了不如说是主动去找的秋实拿主意,秋实听了脸色当时就变了,一手拖了人打算一道去暖阁,
谁曾想,春花之前这来来回回的耽搁了那么长时间,等她们到了大戏都唱完了散场,整个一人走茶凉。
阮宝只觉得额头青筋跳了两下,抿了唇,只吐了一个字,
“滚!”
“好嘞!”
“殿下?”
才消停了一小会,春花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放。”
“就算我不回来,您怎么不把外头的宫女太监叫过去问话啊?他们在外头当值,咋能不知道是秦国公府的小姐捡了谢家公子呢?”
“”
他娘的,失策了。
阮宝只歇了一小会,就认命的捡起笔来继续,不写不行啊,再过一会绣月就回来了,要是看见走时候写到哪回来还是哪这不是就露馅了?
写了没一阵,虚掩着的门嘎吱一声轻响,不一会一片阴影罩了下来,接着是没有情感的声线,
“沐浴的水已经备好了,殿下该休息了。”
休息这俩字简直就是,阮宝把笔一扔,扔到哪了后头什么情况也不管了,提起裙子就想往外跑,跑了两步又停下了,回过头来,语重心长,
“绣月啊。”
“婢子在。”
“小姨既然是把你赐给我了,我给你改个名吧?”
“但凭殿下意愿。”
改个名而已,还用不上这样的商量,算不得什么大事,绣月应的干脆,阮宝听了也没什么顾虑,
“我身边两个贴身的你都知道,春花,秋实,我想着你既然来了芙蕖宫,又是这样的季节也挺应景,外头白雪皑皑,就给你改个名字叫冬雪吧。”
冬雪,应景倒是应景,只是比她之前的名字可差了点意境,也没那么好听,不过名字到底也只是个称呼,何况她本是个奴婢呢,未进宫之前爹娘给的名字不也早就改了么,
绣月啊不是,冬雪对此毫无异议,跪地领了恩典,阮宝看着心情大好,脚步也欢快了几分,春花在后头连忙跟上,
“殿下,您为啥给绣月改名叫冬雪啊?”
春花想不明白,
“为什么啊,因为我觉得她很像是隆冬的腊月。”
“啊?”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春花想了半天才算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嘿嘿笑了出来,
还有什么不明白,
隆冬里的腊月,见天的白雪,怎么说?当然是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