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含璋歪着头笑了笑,便举起杯子冲着问旁边的冬婕妤说:“美酒虽好,但却醉人,妹妹酒量可好?”
冬婕妤望着她微红的脸庞,谨慎的微微点了点头,含蓄的笑道:“约莫可饮三杯不醉,这桂花酒想来不如那般醉人的,姐姐放心。”
吃喝二字,她是向来都上心的。
丁含璋便示意樱桃给她到了一小杯,今日元宵夜宴,谨慎为上,殿前失仪可就不好了。
樱桃向来爽直,坐在后面闻之也不阻拦,便也给她斟了一杯,不过只是刚好杯身一半的位置,“小主,尝尝吧,刚刚温过的。”
樱桃端着酒杯给婕妤的婢子递了过去,她看了三人还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急忙道:“小主不可,姑娘今日可是如此重要的场合,不可饮酒啊。”
冬婕妤闻言,瘪了瘪嘴,道:“就尝一小杯,你也要如此阻拦我。”
冬婕妤的婢子,丁含璋依稀也不记得名字了,瞧这模样倒是衷心护主,倒未免有些不知变通了。
婢子闻言,脸色都变了,嘴唇也开始抖,急忙跪下,小声道:“奴婢不敢。”小心翼翼的认错。
丁含璋懒洋洋的倚着桌案之上,用手绞着头发,见状开口道:“无事,这温过的酒发散的也快,不容易醉人的。”
“况且你家主子方才食过糕点,这茶水已然冷了,喝了腹中难受,不如这温酒可用。”
冬婕妤娇小的身躯裹着冬装,像只小兔子一样,她恼的快,便开心的也快。
加以威吓之下,婢子连忙端过来酒杯,不敢有所违抗,畏缩着身躯也不敢抬头以对,生怕她生气。
只见冬婕妤笑眯眯的听完丁含璋的话,也没看身边的婢子,只是端起小巧的白瓷杯子,这才心满意足捧着酒杯小酌了一口。
丁含璋也拿起杯子跟着饮了一口,温温的酒水滑入口腔,滋味极佳,入口回香。
丁含璋手托着腮,调侃道:“妹妹可是酒中仙?怎可三杯不醉。”
她幼年不慎饮雄黄酒发热,家中便十分节制她饮酒,就年关节日是饮上少许。她一笑,深深的梨涡便浮现在脸上,人比花娇,俏丽动人。
古人诗云:“犹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真暖啊。”
丁含璋轻轻开口喟叹,她感觉僵硬的四肢也开始慢慢回温了,一直跪坐着不动着实寒意逼人,瞅瞅旁边放置的炭盆也不怎么管用了。
冬婕妤眯着眼,甜甜的道:“桂花味儿香浓啊,这酒真好喝。”
丁含璋抿着嘴笑,冬婕妤好奇的问:“姐姐笑什么呢?”
看着她探究的眼神,丁含璋冲她勾勾手,刻意制造出神秘的感觉。
丁含璋轻启朱唇,坏笑道:“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她眉眼如画,细细装扮之下,烛光下动人心魄,便要做出一股子要戏弄人的表情调笑道:“嗯?如何?”。
冬婕妤看着她,嘟着嘴,笑笑道:“姐姐作何这般神神秘秘的?”说完抬高下巴,满不在乎道:“姐姐定是捉弄于我,休想我上当。”
“哟哟,还是个傲娇姑娘呢。”丁含璋斜着眼瞧着她,圆圆的眼珠子转了转。
她轻轻咳了声,故意拉高了声音道:“瞧瞧陛下好像是在瞧妹妹呢?面对着俊朗的少年天子呢。”
自打她张嘴冬婕听妤就愣住了,没想丁含璋平时如此正经的人也会说出这般轻浮的话,她又羞又恼,连忙用袖子捂着脸,说:“姐姐可又是在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