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让在暗中保护知画的侍卫一脸震惊。
那走到门口的人,推门的手一顿,静静地把手收了回来。
卫越用强大的自制力才没让自己表现出异常:殿下这一如既往的恶趣味,还是熟悉的味道。
他分神注意着那几名暗卫和门口,确保东倾黎不会受伤后,好以整暇地在一旁看起了戏。
东倾黎深深一呼吸,仿佛压下了悲伤,意味深长的对知画道:“见了你我反而放心了。”
知画面容一阵变换,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为何?”
东倾黎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甜蜜:“你与我本来的面貌十分相似,陛下心里的,一直是我。”
知画心里一头雾水,脸上却假作苦笑,神色黯然地低声呢喃:“竟是如此。”
听了这席话的暗卫们,只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陛下六宫清净,就算来找知画,也一直只是下下棋聊天的原因,竟是这个!
东倾黎悄悄的注意着他们的反应,猜想内情恐怕与自己心中所想八九不离十,便得寸进尺地把替身梗的女配台词说了下去。
“奉劝你一句,现在主动离开陛下,总比以后陛下把你赶走,要有面子些。”
暗卫们还在纠结要不要出手,眼神请示他们的首领,却见首领摇摇头指了指外面,暗卫们往外一瞧,皆沉寂了下去。
云显在外面听得云里雾里,奈何女皇陛下神情莫测,他心中不免得猜想,白公子和陛下不会真的有关系吧?
“所以,你自请离去吧,我给你的药方足以治愈你。”随着东倾黎话落,门口传来“啪啪啪”三声掌声:“好!”
知画听到这声音脸上露出喜色,可听到那人接下来说的话,喜意尽数消失。
只听那爽朗霸气的女声道:“朕的竹马,进了宫不先来见朕,却来这清冷的别苑作何?”
“陛下,许久不见,不知陛下还认不认得出换了一张面孔的我。”东倾黎不答反问,眼中的笑意一直未消散,看向来人的目光带着些许温情。
女皇秦玥大红的龙袍加身,玉冠高束,未施粉黛的脸上,朱唇不点而红,闻言也未动怒。
只不过凌厉的凤眸,在看向东倾黎时,带着不明显的探究,“你随朕来。”
那双凤眸而后转向知画,未作停留,声音淡淡,“知画,你便安生休息吧。”
这番比较,让知画难堪地低下头,眼中显现的狠戾与那张秀致的脸严重不符。
等到秦玥走远,东倾黎看她离去的背影,勾了勾嘴角,俯身凑近知画,薄唇里说出的话让后者脸色一白:“我看你这张脸用的,也不是多么顺心啊?”
东倾黎轻笑,似乎对知画的反应十分满意,迈着轻快的步伐的跟上了秦玥。
“越叔你就不好奇,他从哪里得来的这张脸吗?”路上东倾黎悄悄的给卫越传音,声音中满是兴味。
“的确好奇,就不知道,我那好友知不知道这张脸被用了。”按说,这秦广王的脸可不是这么好用的,一个小小的画皮妖哪来的本事。
一听这话,东倾黎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意味深长地撇了他一眼。
卫越面色不改,目视前方,仿佛看不到东倾黎揶揄的眼神。
殊不知有一个词叫,欲盖弥彰。
卫越在心中无奈慨叹:尊上,请您降罪吧!
御书房离知画所居住的地方不是一般的远,徒步要走十几分钟。
看来秦玥对知画也不是多么上心啊……只不过是后宫里唯一人,手下人就区别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