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在下一人噢,不如何就杀了扔在外面咯。”他低头笑着捋着猫儿的猫。 “你们到底是谁?你又是如何知道我这双手是救人的不会杀人?”攥着衣物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们,就凭他,再次上下打量着那白衣男子,“呵,就凭你想杀我夫君?” 冷笑着赤脚走了几步左手托着右手肘,右手则垫着下巴笑笑道:“我不知道你从哪儿打听的我,你们敢动我,我就敢杀你们,”见他楞着抬头脸上僵硬,“是,我是没杀过人不过今日倒是想试一试这杀人是什么滋味。” 嘴上说着这心里却是不惧也不想杀他们,杀人这种事,就像他说的我的手是救人的不是杀人的,嘴上毒辣些吓吓他们罢了,何况这心中还挂念着门外之人。 将手中衣物拿着一头甩了出去他将怀中猫儿递给身后男子笑着躲避着脚尖一转从头上取出发簪直直的顶着他的喉管一手还将衣物死死扯着。 “哥哥!”身后那男子想要上前来脚向后一踢便将他踢到池子中去,白衣男子抓着这个时机推开我的手轻功一运便想翻墙而去,手一挥将衣物甩出去绑住他的脚,不料他吹了吹口哨那只通白的猫便跳起来将衣物撕扯开来。 看着衣物掉落愣了会,还好刚才没有摸那猫儿,爪子这么锋利…… “这就走了吗?” 抬头一看笑了笑,见着七哥一下就把他打了下来摔在地上。 一股冷香飘过身上披了件淡蓝白渐变的外衣不一会便被横抱起来,手中发簪直直的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音。在看看不远处那个长相粗旷的男子倒在墙边哎呦哎呦的叫唤着。 “下次可别忘了身后还有一人,难道……”看着他微微发愣他先是低头贴上我的唇又看着我笑笑道:“难道娘子又将我看傻了去?”他俯下头在我耳边,“为夫就这么让你着迷?” “我……” “可恶!你不是死了吗!”白衣男子站起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七哥,我也抬头看着他,菱角分明的下巴鼻梁长长的睫毛…… “又看着迷了?”被他发现后他垂下眼对我说着,脸一热往他怀里蹭了蹭,真是的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在他怀中一手邀在他脖子上一手玩着他的领口傻傻笑着。 白衣男子袭了上来七哥没出几招便将他打趴下了。白衣男子不相信的问着看着。 “你们连我娘子都打不过又怎么会打得过我?” “可你为什么现在才出来!”白衣男子恶狠狠的问着。 七哥笑着,“见着你这位兄弟在和我娘子玩,”他顿了顿,“见我娘子玩得开心我就去入浴换衣咯。” “好啊你,我都被人看了身子你还这么……” “娘子,他可看不见,那个位子只能看见娘子的手腕而已……” 大惊道:“七哥你是这么知道的?” 他笑笑,“刚才试过了,若是我娘子被人看了去,不用娘子动手我就把他灭了。” “喂你们!” 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用手指轻轻啄着他胸口道:“什么叫他们连我都打不过,我知道七哥你啊武功好可这样说我倒是很想和你比试一下。” “哈哈哈,娘子。” “恩?” 他在我耳边吹着风道:“这比试啊,我怕娘子会累个不行,这功夫什么的啊,咱们可以晚上在床上慢慢的练......” 耳根子都红透了吵闹着让他将我放下来,落地后脚下一滑又倒在他怀里,这会儿他笑得更加得意了还悄悄的说着,娘子果真离不得我的怀抱。 “喂你们!” “恩?何事?” “我们墨家兄弟第一次被人这么无视!” 他扶着我冷冷道:“还有何事?要么你们快滚要么我就杀了你们,再呆下去我娘子的风寒就要严重了。” 心中一喜,我都忘了我风寒未好他竟还记得,在看看自己这湿哒哒的一身,不由笑着埋下头去。 奇怪很奇怪这么大的动静,这客栈的人都没见露面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乃堂堂越河墨家大公子!你们这样无视我们还扬言要杀了我们,你们就不怕死吗?” “儿啊!你们怎么这么糊涂惊了王驾啊!”门被人打开一身着华贵的老者战战兢兢的走进来跑到白衣男子前,倒下那男子也被人扶了起来。 门外还有些人再往门外一看,是若传。 “七哥,这若传怎么……” 他只是握着我手对我笑笑。若传走进来对着我们行礼道:“主子。” “诶——若传你不是……” 突然失去重心被他横抱起来慌张的楼上他的脖子一转头就贴上他的嘴唇……他嘴角一钩走了几步蹲下身子拿起我的鞋就往外走。 “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娘子……” 他委屈着脸低头望着我,实在没有办法就这样任由他抱着出去,说什么是我舍不得他的怀抱这分明是他赖着将我抱着,就和北宸槿一样死命要将人给抱住…… 北宸槿?我怎么就想起他来了,方才那老者说的惊了王驾又是何意?难不成七哥是宫中某位王爷…… “呀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哇,这都被围起来了想看都看不见啊!” “有人出来了快看!” 一出门远远就见着带刀侍卫将这围着,难怪这么大动静都无人打扰。 “哇!你们快看那位公子!天啊!天神!” “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啊!” “好羡慕那姑娘……” 一路都在想着这王驾的事,现在这带刀侍卫都来了,这是王爷的标致,我眼前的这人到底是谁。 “娘子?” 回过神来他已经在为我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见他衣物也湿了大半。抓住他的手蹙眉道:“你到底是谁?” 他笑笑接着为我擦拭着头发,“你夫君。”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北萧。” 愣了楞他便为我倒了杯水,“那些侍卫是若传去王爷府上借的。王爷令牌也是,我与他们交好这么重要的东西借了也不算稀奇。”他顿了顿,“若传晚来几天也是这个原因。” “啊……不是说若传不来的吗…..” “我不放心,我怕你会遇到什么危险而我又不能及时赶到。” “我…..”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笑笑道:“换衣服吧。”说完便将他包袱中的衣物取出关上屋门走了出去。 也罢,他终归是不会害我的。将包袱打开发现这包袱里多了几套衣裙,拿起一套姜黄色的便换了起来。 “爷!我错了爷!我们兄弟二人不知是爷到越河多有冒犯!爷……” 屋外是那白衣男子的声音,细细听来才知道他名唤墨乔,另一名男子唤墨海。他们是这越河县尹的儿子。难怪那墨乔说我们是不怕死的。 手握着权利,自然是将人命看做儿戏。 走出屋去的那一瞬间才想到七哥说的“北萧”。这…..是他的名字吗…… “你们为何会在那里。”他换了一袭玄色衣裳手撑着头,他手腕处的护甲将袖口收紧,他是那样的王者风范,玄衣上身更显得霸气无疑。只是手腕上那串菩提果莲花手链和这一身很是格格不入。 在四处瞧瞧这客栈里无关紧要的人都被请到客栈外去了,看来七哥是准备自己审着他们这衙门便不用去了。 我在楼上看着在脑子里将他与北宸槿的影子重合着,一个人怎么会与另一个人这般相似,不是孪生兄弟就是本人,可他……眉头又皱了起来,向前几步扶着护栏道:“我怎么老会想起北宸槿。” “几个时辰前不知是谁说有一女子凹凸有致相貌绝佳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还说她必定会在客栈的天池子里沐浴……至于她不会杀人的这些都是我胡诌的啊!爷!爷我们实在不知道那妞……”墨乔觉着不对扇了自己几个耳光道:“那姑娘是爷的女人啊!若是知道了借我们几个胆子我们都不敢动啊!更别说偷偷去那天池子里……” “住口!”他一手拍在桌上听见啪的一声那串菩提果莲花手链被他的内里给震断掉在地上。笑着低头将自己手上的手链子取下,果然别人的东西是乱拿不得的,这手链子啊若真能保平安也不会引来他们兄弟俩。 既然他的手链子断了,我这链子自然也是不戴的。只是白费了那老妇人的一番好意很是觉得愧疚。 “爷!是我管教无方!爷求你放过我这俩儿子!我就只有这俩儿子!”那老者抹着泪哭喊道。想必他便是这越河的县尹,蹙眉看着心中酸楚看着他的样子,看着他为儿子的样子,心中想起了爹爹想起了小安子。 同为父亲,若我惹得位高权重的人,爹爹也会豁出性命的保我。 可小安子的父亲却是那样一个恶鬼。 “放过?墨县尹,你当本王的王妃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调戏的吗!”他大怒,这一怒令他们站着的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跪着的人将头埋着抖得厉害。那种威慑度就像一位帝皇,连我都吓了一跳将手中的手链子掉下楼去。伸手去抓却已是来不及。 他对我笑笑伸手唤我下去。 “姑娘!姑娘!不……王妃求你了求求你了你求求王爷!求求爷!我这俩儿子被我惯坏了不懂礼数冒犯了你……” 可怜这县尹年过半百头上发白了三层还这样求着我这个晚辈。 “您请起。”将他扶着坐下才看着七哥,七哥只是像看花一样的望着我一副你做主的模样。 取出玉晶琉璃扇拍着手心直直走到那墨家兄弟面前,墨乔见着我就想抱着我的脚我用玉晶琉璃扇将他手挡着他才老实的退回去。 “县尹,若是你这俩儿子只能饶一个呢?”将双手抱着甩着手中的玉晶琉璃扇低头看着墨氏两兄弟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