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福满满,眼神忧伤,又细细的说道:“我心仪宁姑娘许久!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在亲戚家的宴会上见过她了。我还记得那时候她才六岁,还是个矮矮的小豆丁,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
前两年跟着师傅周游,增长见识的时候,我们偶然相遇了,我才对她动情。不过我们没什么联系,偶尔谈几句诗词。也就前几日写的信直白宣泄了心意,怪我不好,约了她出来。”
福恭宴皱着眉头,温和的面目上笼着一层愁云:“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该约她在那种地方。可若是让我放弃,我断然是做不到的。我的心里只她一人,母亲不同意,我就日日就求。”
“大哥,我觉得母亲不同意,可能是担心宁姐姐的品行。”福满满跟他分析,“你想啊,母亲出身在哪里?一门两太傅的景家,书香世家!母亲的规矩礼仪当年又是京都里人人称赞的,无疑是大家闺秀的典范。她对我都是那么的严厉,肯定严苛的看待宁姐姐!”
福睿哲眼前一亮:“真的吗?”
“大哥,当然是真的。您可不要小瞧了我,连母亲都夸我聪慧呢。”福满满笑了笑。
“那就好那就好。”福睿哲喜笑颜开,却不小心碰到了额头,疼的他“嘶”了一声。
“大哥这么开心啊?”
“当然了!”福睿哲小心翼翼的对着镜子,查看头上的伤口。“你是不知道,宁姑娘出身世家大族,就是那个开国郡公宁家。宁家家风严厉,不输外祖家,品行这块,宁姑娘肯定能通过母亲的眼光。”
福满满看着福恭宴笑嘻嘻的模样,不太忍心打击他。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大哥,你知道宁姐姐的祖父和父亲官居几品吗?咱们家最高的又是几品?”
福恭宴疑惑的看着她:“当然知道了,她祖父是开国郡公,官居正二品,她父亲是从二品的御史大夫。咱们祖父已经致仕,父亲是正四品的治中。”
福满满无语的拍着脑门:“大哥,家世差距啊!就算是父亲母亲都同意,可宁姐姐那边呢?她父亲怎么会把女儿嫁给您?”
“怎么不会?外祖父当时是太傅,不也照样把母亲嫁给了父亲?父亲当时还是个进士呢。”福睿哲道:“明年会试,我一定奋发图强,考取进士,向宁姑娘提亲!”
福满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福睿哲:“大哥,不是所有父亲,都像外祖父那样的。外祖父是看中了父亲的才德和潜能,才同意亲事的。我看宁姐姐的父亲就不一定了,以宁姐姐的身世和资本,什么样的夫婿找不到?就算是王妃也当得的。”
福睿哲不是笨,之前聪明劲儿都放在书本上了,对其他的不是那么在心。这一点,和福睿哲一样。
听福满满这么说,福睿哲顿时明了,恐怕这门亲事不是父亲母亲同不同意,而是看宁家的态度。
果然,第二日,景瑜娘让段义打听了一番,得知了宁娇娇的身世。
宁家家世显赫,她是嫡女,又排行老上面的三个姐姐都出嫁了。个个嫁的高门,其中一个嫁给了平王,做的王妃。
不过宁夫人和景瑜娘的母亲有几分交情,她送了拜帖,和宁夫人一起吃了几盏茶。
到了傍晚时分,景瑜娘喊了福睿哲去说话。
“恭宴,那位宁姑娘跟随姑母去荆州了。你就忘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