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大半年，景云同主子游历四方。

最后也不知为何主子突然就改变了心意，突然释怀归京。

“所以...你，”商烟差点问出声，发觉到自己出声赶忙制止住，脑海里都是贺尘庸断断续续的回忆。

原来她这副身体的主人早就认识了贺尘庸！

而且！和贺尘庸还有牵扯不断的关系！

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心底忽然滋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商烟不禁蹙眉，摇摇头赶忙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紧接着贺尘庸的目光，他那清冷的声音显得更加凛冽。

“所以，你不是她？”

“...”商烟噎住，却无言以对。

虽然贺尘庸用的是问句，但他显然已经知道了事实。

她的确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商烟，不是他那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不是他一直想要靠近的意中人。

手中捏住的书本，封皮摸着都透出一丝凉意。

商烟长吸一口气，尽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心瓣却是前所未有的一紧，好似被密密麻麻的软草尖端刺来刺去。

好似，要被戳出个洞来。

只是贺尘庸的话她无法驳斥，忽然变得沉重的脑袋向下垂了垂，艰难地从鼻腔发出声音，“我不是...”

果不其然，贺尘庸喉咙一动。

“她在哪？你又是谁？”低音透着一股沙哑。

“我不知道。”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商烟总觉得贺尘庸的态度变得和之前大为不同，眼角藏不住的泛出陌生之意。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贺尘庸想知道的结果，他默声地低头垂眸。

那一圈又一圈的气息将商烟的脑袋包围住，那熟悉的薄荷味时而变远，时而又渐渐靠近。

此时此刻的商烟心思乱如麻，她脑中反复交替着另一个穿越者来到这个世界和那个穿越者与贺尘庸，这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