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俞和金尧对视一眼,他们一向知道父亲的胆子大,却未曾想过如此大,这命长不命长的也能张嘴就来。
金俞说道,“父亲,以我之见,六皇子不是明君的人选,皇帝那边未必就如同父亲所想,起码他不会过早废太子。”
金尧跟着说道,“父亲,太子虽然看似稳固东宫,实则是皇帝的授意,太子未必没有造反的心思。”
“只是,他们现在都将苗头看向了将军府,如今年关过去了,左小将军依旧没有离京的消息传出,怕是皇帝想要左时越站清楚立场,左老将军和左将军现在都在边境,现在左家唯一的男丁就是左时越。”
“有一件事情,需要跟你们说一声。”
金俞很少在金台身上看见如此怅惘的神情,唯独见过的大抵就是娘亲生下若若的时候,他们都知道那是父亲在心疼娘亲的受的苦。
“父亲,您说吧。”金尧说道。
金台又是一声叹息,“都说女大不中留,若若有了心上人,这心上人正是左家的小将军左时越。”
金俞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还是金尧先问道,“若若跟左时越?若若之前在家宴上面帮助左时越,难道那时候已经有所,有所。”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件事情了。
金台摇头,“不知,不知啊。你们也知道若若的师傅是我找的,现在那师傅就在左时越的府中,也成了左时越的师傅。”
“这。”金俞紧紧皱起眉头,“父亲,左家人的确是忠肝义胆,是令人敬佩的英雄,可是若是叫我将我这宝贝妹妹嫁入左家,我是不愿意的,若若能平安一世,为何要入那龙潭虎穴之中呢?”
“父亲,若若学武是不是也是因为左时越?”
金尧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信息,他们家的小妹他们最是清楚了,平常都是乐得清闲,突然要来习武,本就可疑,现在这么一想,似乎也跟左时越逃脱不了干系。
又是一声叹息,“搬离京都怕是若若心中有结,那孩子又是一个认死理的人,我本想瞧瞧她是否能放下左时越,现在看来,未必能如我们之愿啊。”
“三年五载,不见面,还能有如何情分?若若年纪还小,必定不懂什么叫做情爱,怕是被那左时越的皮囊迷花了眼,到时候多找几个样貌清秀的相看,估计也能忘记了。”
金尧不赞同地说道,“忘记也就算了,不过不能坏了小妹的名声,悄悄相看,得悄悄来。”
金台也觉得金俞的想法不错,金若棠现在年纪还算是小,再加上她与那左时越相处无外乎几个月,他要是找个书童过来,消了若若的心思,也未尝不可啊。
父子三个人在书房中早早地忘记了该来时候的正事,开始盘算起来如何找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这个人不能年纪太大。
一提起这件事情,金台心中就窝火,那个白彦明明是上好的夫婿人选,到底是与他金家无缘,只能陪着若若做个师傅。
若是夫君该有多好。
年纪也不算大,风貌正茂的年纪,在加上白彦的为人处世,若若跟着他必定是无忧无虑的。
金台摆了摆手,“找人的事情再说,我这边有个人选在,先谈正事,正事过后,再说其他。”
金俞和金尧对视一眼,便没有多说什么,反正金家老爹在他们面前是多多暴躁,也只有在若若和金夫人面前才能展现那贴骨的柔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