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一言不发的左时越,从怀中掏出银票放在了金若棠的手掌心中,二人的手掌不可避免地交触,不知道是不是左时越的错觉。
他觉得金若棠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这么一看便有些入了迷。
最后左宁看不下去,给了自家弟弟一脚,“看什么呢?怎么,舍不得这银子了。”
“姐。”左时越无奈地看了看,在外面啊,这个姐姐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当着这小孩子的面直接踹了上去,下次再见,也不知道她该如何笑话自己了。
忽地,他想起来自己答应过小孩,不再见她才是。
只是今日,是这小孩自己凑上来的,也不算是他食言吧。
余光再次瞥向金若棠,只见她已经进入了内室之中,根本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难道是他自作多情了?不对,他怎么能跟阿九和何畅一样的心思了?
人家小孩才十三岁啊。
如何能想得这些心思?
左宁将自家弟弟的面部变化看的清清楚楚,“这便是那位在大殿之中为你作证的金家小姐吧,果然是天真可爱,叫某人的目光久久不能回神啊。”
“姐,你莫要说这些,叫有心人听见坏了她的名声。”
左宁捂嘴偷笑,“名声?谁人不知道金家小姐早就把名声挂在你身上了?瞧你这模样,若是真怕连累人家的名声,还不赶紧动一动?”
左时越正色起来,如若不是现在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他定然是要问个清楚的,什么叫做金家小姐的名声跟他挂在一起了?
回到左家之后,左宁佯装回屋,结果左时越在半路上拦住,“姐,你还未曾告诉我,金家小姐和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为何那么着急?”
“我。”
左宁看着一向玩世不恭饰面的左时越也有了跳脚般的着急,唇边笑意淡了淡,“你大抵不知道那些世家小姐在背后是如何编排金若棠的吧,金若棠本就是商人之女,士农工商,商人垫底,不过就是因为是皇帝钦赐的皇商,才能勉强在世家勋贵面前挣得一分脸面。”
“金家做事都被旁人看在眼中,那日金若棠为你出了风头,自然是要遭人编排的。都说金家小姐爱慕左小将军的好颜色,只要旁人提起你,必然有人提起金若棠,这不算是挂在你的身上吗?”
左宁看着自家弟弟越来越黑的脸色,继续说道,“我左家家大业大,这性子是祖传下来的,你浪荡也好,纨绔也罢,左不过是爹爹的一顿毒打,但是金若棠不一样,女子重视名声,没有好名声,空有一番家世,也是得不到一个好归宿的。”
左时越听完这话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左宁看着左时越走的着急,心下也泛起了嘀咕,“是不是我说的太重了?”
身旁的丫鬟说道,“小姐,您为什么不告诉少爷,你将那群小姐好生教训啊。”
左宁笑了笑,“若是告诉了他,岂不是就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了?明明是那小粉团子帮了忙,可是却是小粉团子背了锅,他若是不出手帮帮忙,愧对我左家的烈性子。”
旁边的丫鬟不再言语,她心中默默想到:您真的不是要看少爷的笑话,所以才说了那么多话激怒少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