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是误会。”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看表演,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祝婪仙对着四周百姓鞠躬道歉的同时还能抽空给邵浦泽丢去几个白眼,如果不是因为他行事鲁莽,她又怎么会把他当成刺客。在庙会丢人不说,她的糖葫芦还一口没吃呢!
邵浦泽装作看不见,自顾自揉着被祝婪仙与陈奇略捏得通红一片疼痛不已的胳膊:“大哥,这女的好凶。”
凶?邵英卓一点也没觉得祝婪仙凶。他跟邵浦泽是异母兄弟,二人政治立场也不相同,难得看到邵浦泽吃亏他心情格外好。
“行了,随本王去那边的茶馆里坐坐吧。”邵英卓提议道,他们这样站在人群里实在太引人注目了。
邵浦泽冲着祝婪仙努努嘴,一副都怪这个女人的样子:“我胳膊疼得很,我得回去上药,就不陪大哥喝茶了。”语罢,他作了个揖头也不回地走了。
祝婪仙气不过,冲着邵浦泽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不料邵浦泽正好回头瞥见这一幕,吓得祝婪仙立马背过身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走吧,不要怕他。”邵英卓抬腿走出人群,一时兴起挤在人群里看表演实在不符合他们的身份,早该挑个茶馆坐下,又能歇脚又看得清楚。
祝婪仙和陈奇略仍旧在前面开路,祝婪仙不由好奇起刚刚那人的来头。邵浦泽与邵英卓有三四分相似,不过邵浦泽脸上那双三白眼给他增了几分狼性,与邵英卓的温柔眼眸不同。
心里好奇的种子已经种下,越压抑越心痒。
好不容易捱到茶馆门前,趁着陈奇略与店家交涉,祝婪仙后退两步退到子帧身边:“诶,子帧,刚才那人是什么来头?”
“刚刚那位是三皇子。”子帧用手捂着嘴贴到祝婪仙耳边说。
祝婪仙抬手摁住了自己的小心脏,她刚刚竟然打了三皇子一顿还冲着三皇子吐了舌头,完了完了。
“当今陛下共有四位皇子两位公主。”既然提到这个话题子帧便多聊了两句。
谁能不爱听皇室的八卦呢,祝婪仙立马竖起耳朵,把自己得罪了三皇子这件事抛在脑后。
太子与二皇子都是皇后所生,二皇子先天不足,看了无数名医都说京城的气候不适合他养病。陛下皇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在二皇子五岁那年忍痛送他去了江南养病,如今二皇子已有十二年不曾回京了。
三皇子生母是佟妃,佟妃不太得宠,但是母家强盛。三皇子有个好外家,自己也有能力,这几年帮着陛下分担了不少烦心事,得了个慈孝的贤名。
四皇子尚未成年,不能出宫开府。
“那三皇子跟咱们殿下是不是不对付?”祝婪仙的双眼里迸发出想吃瓜的光芒。
子帧不愿意谈及政事,便糊弄起祝婪仙:“这种涉及皇家内部的消息,小的哪敢随便说?祝大人聪慧过人,自然比小的想得深想得远。”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说的非常有道理,祝婪仙点头。
茶馆包厢早就被人订满,好在茶馆里正好有位想巴结邵英卓的官员愿意让出自己的包厢,他们四人才解除了站在大厅苦等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