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脖子上的佛珠呢？”

简清问她，神情凝重。

花染垂下视线，不知是心虚，还是如何。

“我卖了。”

她说得十分随意，让简清目光一寸一寸冷掉。

“卖了？”

那是姐姐留给他唯一的念想，她说卖就卖了。

“给谁了，你凭什么卖了。”

他愿意给她，是怕她被鬼附身，有性命之忧。

他是该怪她不够惜命，还是自己满腔真心，却被人轻而易举丢弃。

花染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眼里的伤痛，那么真实，甚至微微红了眼尾。

“下车。”

简清没有怒火连天，也骂不出口，但是他现在不想看见大佬也是真的。

花染拉开安全带下车，期间没有任何的讨好卖乖，玻璃窗外倒映出来的人。

只隔了两米远的距离。

下一秒，黑车彪高车速离去，在黑色的夜里，越来越远，逐渐模糊不清。

花染独自走在人行道上。

提款机安慰她：【大人很快就会回来的。】

花染不语。

【你别难过，提款机会一直陪着你。】

花染沉默。

【小姐姐，你在想什么？】

在提款机的印象里，大佬一直是意气风发，轻松惬意的模样，这般安静乖巧，话不投机半句多，倒是少见。

“佛珠卖了一千一百万，我是不是很有商业头脑。”

比刚开始的一千万，多要了一百万。

难道不是很机智？

所以，他为什么生气。

提款机：【……】

爸爸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