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这么想爬男人的床,就把他卖到下等窑子里去吧。”
她这句话一出,无异于是给当场所有的人都是一记重锤,锤得人,心都是要炸裂了一般。
若是有奴仆犯了错,顶多是把人卖到人牙子手上,若是以后不想再见到,吩咐人牙子将人打发远点就成了。
这是只有在很极端的情况下才会将人卖到窑子里去的。
而她们竟不知平时看起来很好相处的侯爷夫人,在这件事上竟会将人给卖到下等窑子里去。
世子是她的心头肉,而且历来要求都很严格。
根据皇室必要的程序,为他找通房丫头,在第二日那个通房丫头便不见了。
有的人接受不了自己第一次的窘迫,所以将通房丫头灭口了的不在少数。
不过今日之后,有许多人就会想,恐怕这人的消失不是世子的手笔吧。
“他父亲那里……”侯爷夫人还是有所顾虑,毕竟还是个官家人,就这样卖了说不过去。
“就说是得了我的青睐,送到我娘家去伺候了。”
“是。”
这借口不可谓不拙劣,若真是喜欢,怎么可能还会送去给别人。
不过只要表面上说得过去就行了,没有太多人会在意这些。
毕竟人家的身份在那儿,你轻易也撼动不了,反而还需要对此感恩戴德才是。
那些经历过此事的下人不在少数,其实还是她为了立威,避免以后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才下了那么重的手。
思绪至此,现在的夫人好像比那个时候还要吓人一些。
“等等,回来。”
那个丫头立马又转身回来了,其实也才走到门口,还有两三步才能出去呢。
“先把它砸烂,砸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再拿去扔。”
那个丫鬟连忙点头应下,然后出去办事了。
“母亲,都跟您说了这件事您不用插手,还去侯府干嘛?”
玉竺虽是责问的语气,不过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
有人为自己撑腰,这样在遇事的时候也不会怕。
“你还好意思说我呢,自己受了委屈怎么也不知道往家里递消息,还自己死扛着不成?”
玉竺母亲拉着玉竺的手,一边说,一边惩罚似的拍打着她的手,看起来就像是平常未出阁时一起逛花园的样子。
“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玉竺将自己的手抽出一只来,轻轻拍着母亲的手,告诉她自己没事。
玉竺的母亲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是,而且多方打听,甚至是问自己女儿都问不出来。
也不知是出了什么样儿的大事,竟然要在半夜就出来分府别住。
那尉迟希麟也是个有种的,能够抗住侯爷和侯爷夫人两个人的压力,就这样在外面住了这么久。
想必在外做事也是多方受阻,不知他们能坚持到几时。
回去还是跟老爷说一下,让他多帮衬着女婿,以免那侯府的人不拿她们当一回事儿呢。
在午间吃午饭的时候,玉竺的母亲也顺便观察了一下尉迟希麟与她女儿的相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