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绕的脂粉香气,粉色的肚兜和女人细白的手腕朝他招手,情形太过熟悉,鲜红的血迹惨痛的回忆一下子在老兵脑海中闪现。
他带着惊惧反应过来,睁开眼,两个汉子撕烂身上的衣服脸上表情痛苦又愉悦,他们的无意识的用手粗暴的鼓弄着下身,那家伙已经渗出血再迟些就要彻底废掉。
“醒来!快醒过来~”老兵左右抡圆了胳膊打在那两个汉子脸上。而年岁小些的小伙头军正呜呜的哭,眼泪鼻涕俱下。
帐篷外树冠最大的枝杈上,两人一鸟的标配又开始了她们的收妖历程。
“有头绪嘛?”
“蜃兽,专门编制梦魇吸食人的欲念。”方潜道,蜃这东西狡猾异常,而且无实体可以出现在任何人的梦境中,她总不可能把下面所有的侍卫一个不留的杀掉。
这种东西最是棘手,“既然是欲念,蜃兽最喜欢的便是欲念深切的梦境,”底下人或哭或笑或是奔逃哭嚎此刻全都被蜃拖入了梦魇中,要么自动醒来损耗精气要么在梦中做出一些能致死的匪夷所思的事。
“唔,下面那个侍卫竟然是清醒的状态,难得啊。”姜凝道,“妖主何时醒来的?”这几天她都叫她妖主,好像这种称呼让她们足够陌生似的,方潜无语极了。
“找到军帐中欲念最强的那个,等它自投罗网。”方潜闭口不提,她能说是因为梦到了蛇态的红发男被一掌打出了梦境嘛。
“这可如何是好?”要判断那个欲念最深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是那个?”姜凝指了指正哭嚎着乱跑的侍卫。
那只是反应剧烈而已啊,方潜摇了摇头,她在曹七小姐和上官五小姐的帐篷顶上犹豫不决。
曹七的头上黑色的恶念宛若实质,小脸煞白身子抖若糠晒,不知道她在梦中遭遇了什么。
反观上官脸上挂着甜蜜蜜的微笑,她头上一丝黑气也无,极致的噩梦与美梦,拿不准蜃兽会挑选哪个。
“或许是这个。”小乌鸦拍了拍方潜的肩膀,方潜看过去,一团黑色的恶念把整个帐篷包裹的严严实实。
那是宫稷的帐篷,两人飞越过去,方潜抬手刚想圈出灵力圈被霹伺阻止,“看仔细一些。”
宫稷躺在黑沉沉的欲念之气中,脸上却带着一种奇怪的笑,似喜似悲,嘴角牵起可长入鬓的眉毛在眉间促起显出一种哀伤。
方潜看不懂了,又观察到黑色蒸腾的欲念之气中夹杂着几缕金光,那是顿悟时候的感化之气。
这一梦,在他的梦中到底有多长呢?
“哼,这小子眉目修长,一脸的桃花香,欲念深重,不得解脱,想必日后也是整日里情情爱爱的主儿,无甚出息。”霹伺哼道。
方潜都懒得回话,她们蹲坐在方潜划定的隐匿圈中,“蜃真的会来嘛?”她们的陷阱布置的很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