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国莲城的天空蔚蓝蔚蓝的,偶尔能听到鸡鸣狗叫的声音。这是一个宁静的小村。一条河横亘在村中间,把村子分成两半。 据说西村的张老爷一家原是个大户人家。张老爷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积攒了不少家业。怎奈人有旦夕祸福,张老爷在一次走货的时候遇上了马匪。货被抢走,人也奄奄一息。被过路人送回村子后没几天就一命呜呼,归西去了。留下一个儿子,仅三岁,外加村里第一美人王玉珺。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丧事一完,张老爷的兄弟们便来争着“帮忙”管理家业。王玉珺的老爹曾是个秀才,到老也没中举,早就遗憾的轮回去了。王玉珺也没什么兄弟,人又有点小傲气,妯娌之间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出了这等事也没人帮忙说说话。孩子又小。几天下来,家里那些资产竟被兄弟们分了去。好歹兄弟们也有点良心,留了点够她娘俩用几年的了。怎奈王玉珺奢侈惯了,一年下来挥霍的仅剩个破败的茅草屋了。 这不,一天早上出去打水,碰见了本村第二美人吴翠花,被她讥讽了一顿,回家后一病不起。现代的王玉珺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小小的孩童端着一碗黑乎乎的刺鼻药物,磕磕绊绊走进门来。看见王玉珺睁开了眼,就想往前跑。药洒出来一些,吓得他小心翼翼的挪了过来。 王玉珺感到头昏昏沉沉的。她是个图书管理员。家里小康,父亲是教师,母亲是一名护士。作为家里的幺女,王玉珺备受宠爱。大学毕业后,胸无大志的她进了省城的图书馆。新的一年又要来到,为了躲避相亲,磨磨蹭蹭腊月二十九才回家。新下了一场雪,汽车打滑翻了沟里,一睁眼就到这了。 “娘,娘,我还以为您不要诚儿了”小小的孩童,一张脸黑乎乎的,两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溢满了泪水。 “咳咳,诚儿乖”王玉珺轻轻的抚摸着孩子的脸,擦去他的泪水。慢慢的坐起身来,搂着孩子。 “娘,李伯伯说喝了这药娘就会好了”诚儿说着就要去端药。 王玉珺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正想拒绝,可看着诚儿希翼的眼神只好一次眼下。浓重的苦味迅速传遍王玉珺的味蕾,直呛得她眼泪直流。 “娘,娘,你还好吗”黑玉似的眼睛焦急的看着王玉珺,小手轻轻的拍着母亲的后背。 “咳,咳,娘是高兴的,我们诚儿懂事了”王玉珺轻声安慰受惊的孩子。 看来是害怕了,真是苦了这个孩子了,小小年纪本该锦衣玉食,却遭遇这等祸事。偏偏娘亲还是个不争气的,整天就在那里伤春悲秋。王玉珺把孩子抱到怀里,看着那双烧伤的小手,眼里闪过痛色。起身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点药,给他包扎起来。看着眼前漂亮规整的包扎手法,不免又思念起家人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希望大哥好好安慰父母不要太伤心了。 咕噜噜,听着肚子里传来的抗议声,王玉珺牵着诚儿的手,找到了米罐,已经快见底了。匆匆的煮了点粥,娘俩喝了起来。诚儿笑盈盈的,自从他娘醒来,他就一直跟在娘的身边,哪里都不去。王玉珺给诚儿轻轻的揉了揉肚子,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娘俩躺在床上,王玉珺睁着眼,想着以后的打算。根据原主的记忆,家里有两间茅草屋,半罐子钱,还有以前她那秀才爹留下的一箱书籍。日薄西山,村子里传来狗叫的声音,大概是农人劳作归来了。王玉珺渐渐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