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哭？得，从现在开始，两年之内你不要烦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女子瞪了他一眼，整个身子没入树内，消失不见。　　　　独留男子迎风叹息。　　　　“注意，有人过去了。”　　　　校长办公室内，罗素素拿着电话，正在发通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那，是要杀了吗？”　　　　“当然，她还带了一个人，一并做了，不要留下痕迹。”　　　　“那个人也是孤儿吗？”　　　　“不是，不过没办法，谁让他和她一起来了呢，注意点，不要留下破绽。”　　　　“好的。”　　　　挂了电话，她看着电脑上凤纨纨的资料表，缓缓移动着鼠标。　　　　“凤纨纨，谁让你回来看她，别人都没想过来看她，只有你，这是你自找的。”　　　　罗素素自言自语，咬牙切齿，表情阴狠。　　　　说完后，她突然伤心的哭了起来，一直哭到喘不过气，趴在桌子上：“都没有过来，只有你，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傻啊。”　　　　凤纨纨对此毫不知情，雪越下越大，凤纨纨干脆一把拉住龙辰巳的胳膊，往前面跑去，“咱们快点，一会还要去校长奶奶家呢。”　　　　到了体育中心门口，就能听到里面嘈杂的声音。　　　　龙辰巳变出两只口罩，和凤纨纨一人带一个。　　　　考虑到两人的容貌，凤纨纨也同意了，太招摇了不好。　　　　很显然，她对自己的外表是有一个清晰的认知的，不过平时低调，不愿用美貌获利罢了。　　　　场馆很大，门口有指示牌，上面有各个项目的所在地。　　　　“你看看，对哪个感兴趣？”凤纨纨道。　　　　龙辰巳看了一圈，指了指‘篮球’两个字。　　　　“这个吧，没怎么听过，怪新鲜的。”　　　　哈哈，凤纨纨得到了很大的满足，看到没，仙帝不知道什么是篮球。　　　　篮球馆在负一层，他们需要下去。　　　　“电梯在那边。”凤纨纨指了指。　　　　手扶电梯一共有五个，现在人有点多，不过还好，不算太过挤攘。　　　　凤纨纨左顾右盼，看着熟悉的景象，有种家的感觉。　　　　“我以前经常到二楼的舞蹈室，练瑜伽什么的，主要是为了强身健体。”凤纨纨道：“说实话，篮球赛我没怎么看过，但是喜欢的人不少。”　　　　他们前后左右都是人，大多是未成年的小孩子，他俩站在这里，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很是显眼。　　　　“看到没有，那个。”楼上，有个人朝下指了指：“校长说过了，不留活口。”　　　　“唉，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你们也忍心。”　　　　“少废话，你做不做，还想不想多看看你那小孙子了？”　　　　“我做我做。”那人摸了一把眼睛，狠下心：“走吧老弟，干活了。”　　　　“唉，真是作孽呦，怎么偏偏轮到了咱们。”　　　　“只能怪运气不好了，本来老钟说想跟我换换班的，我居然给拒绝了，真是恼。”　　　　这两个唉声叹气的人，便是方才的两个保安大叔。　　　　他们并不是每天都有杀人任务的，一般是轮到谁值班，那天需要处理的人就由谁来杀。　　　　他们早就已经死了，都是患了重病病死的，被人处理后，在福利院做保安。　　　　他们通常都有牵挂的人，不忍就那么死去，为了多看一眼在乎的人，只能听命于福利院。　　　　一般被处理的都是福利院的孤儿们，或者以前在这里的孤儿们，他们就算失踪，顶多是同事朋友报个案，见到尸体后，很少会坚持追究。　　　　福利院自有瞒天过海的办法。　　　　如果是像龙辰巳这样不像是孤儿的外面的人，福利院也不怕。　　　　就算尸体上不小心露出了破绽，死者家人又不依不饶，那就把保安们推出去，本来他们就是真正行凶的凶手。　　　　从用僵尸保安到现在，还没有出过破绽。　　　　因为福利院明确告诉这些保安，如果是因为手法上的问题，导致尸体不完美做不了假，那不能继续生活的代价就由保安自己承担。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两方很快达成共识。　　　　“你说，为啥福利院要啥他们呢，我看着他们就是来看看球赛，也没做别的。”　　　　其中一个保安大叔戴着厚厚的帽子，围巾遮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们早就换了装扮，穿着普通工作人员的蓝色羽绒服，坐在离凤纨纨座位不远的地方。　　　　另一个大叔将袖子拢了拢：“福利院有秘密啊，你不知道，我可是明白的很，我生前在这里的餐厅干过，那时候还是老校长在的时候。”　　　　“你以前咋没说过？”戴帽子大叔很惊讶：“我以为你也是从医院被招来的。”　　　　“唉，你是新员工，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太多，知道的多压力就大啊，那老校长是一夜之间就没了的，我值夜班去巡逻，连个尸首都没看见，作孽呦。”　　　　帽子大叔并没有听懂：“啥？啥意思？”　　　　大叔正要解释，瞧见凤纨纨和龙辰巳站起了身，连忙跟上：“快着点，跟上。”　　　　他们生了恻隐之心，计划着等他们出去的时候再动手。　　　　到时候他们跑不掉就罢了，能跑就是他们的造化。　　　　到时候他俩就说这回办事不利，下回一定注意。　　　　反正赌一把，他们这样执念深的人其实不好找，相信他们不会轻易被毁。　　　　“感觉不好看吗？”凤纨纨道：“那要不我们就随便转转，等一点半的时候就出去。”　　　　龙辰巳状似不经意的看了看身后：“好啊，就在这里面转转吧，外面下着雪呢。”　　　　其实是因为看篮球的人太多了，他和凤纨纨说话有些不方便。　　　　他现在就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和凤纨纨谈天说地。　　　　至于身后那两位，不足为惧，且看他们有什么目的吧。　　　　还是挺有意思的，福利院养着僵尸看门，真是省钱。　　　　转了一会，凤纨纨坐到旁边的长椅上：“唉，转不动了，还有二十分钟，我们就坐下来等等吧。”　　　　龙辰巳在她旁边坐下，正要开口，凤纨纨的手机响了。　　　　“喂你好，总，总裁？”凤纨纨一瞬间坐直了身体：“哦，他在，嗯，好。”　　　　她把手机递给龙辰巳：“总裁找你。”　　　　龙辰巳差点没想起来总裁是谁。　　　　“喂？”　　　　“龙先生，我是崔芽，这些天拍戏还顺利吗？”　　　　为了显示尊重，崔总裁直接说了自己的本名，而她的名字，其实是不为人知的。　　　　“挺好的，有什么事？”　　　　打扰他和凤纨纨聊天，真是不爽。　　　　“是这样的，我一直在国外开会，现在这边有个项目，需要龙氏集团的帮忙，您看方便让令尊出个面吗？”　　　　“令尊？”龙辰巳愣了一下。　　　　崔芽以为他没听懂，换了种说法：“哦，就是您的父亲，抱歉，忘了您从小在国外。”　　　　“好啊，待会我和他联系，会把你的号码给他的。”　　　　“哈哈，真是的，太好了，龙先生，相信在你的帮助下，我们公司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好，就这样。”　　　　龙辰巳准备挂电话，但是崔芽明显有点兴奋：“龙先生，你和纨纨现在在哪里啊，我往剧组打电话，他们说你们不在酒店。”　　　　凤纨纨在一边看龙辰巳已经很不耐烦，便把手机拿过来，实话实说：“今天下午没戏，我和龙先生一起到龙凤呈祥福利院看看。”　　　　“哦哦，你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啊。”　　　　听到是凤纨纨接过了电话，崔芽的音调一下子低了下去，她顿了一顿，压低声音：“纨纨啊，我听说了很多事情。”　　　　“嗯？”凤纨纨不明所以。　　　　“唉，到了我这个位置，接触的人多，知道的事也多，你知道吗，这两年，你那个福利院失踪了很多孩子。”　　　　“......”凤纨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她的脑子有点乱，总裁跟她说这个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这话是真是假？　　　　“纨纨，你看一眼就快走吧，真的，我的一个朋友，他的秘书自从去了一趟福利院，就失踪了，怎么也找不到。”　　　　“好，我知道了。”凤纨纨认为总裁是比较心细的人，怕他们出事，把身边的小概率事件放大了。　　　　不过她也没必要抬杠，反正就要离开了。　　　　“那好，我就不多说了，你们离开后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不然我不放心。”　　　　“好的总裁。”　　　　龙辰巳把电话听的一清二楚，明白崔芽说的一点也不假，那两个一直在跟踪的僵尸就是证明。　　　　“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凤纨纨站起身，心情被崔芽搅得有些郁闷。　　　　“纨纨，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