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罗嚣张的气焰早就弱下去了,自然不能和慕时正面相扛,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指拨开,正想一溜了之的时候,就被人拉了回来。
慕时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冬罗张了张嘴,想反驳,但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回了嘴里,只剩下呜呜的声音。
这个吻并不长,像极了进退有度的沙场将军。
“怎么?那个沈青云没对你做过这样的事?”
这句话,委实是有点伤一个女孩的心,更何况是爱他的女孩。当即气的满脸通红,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
“你当我是什么了?慕时,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你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我告诉你,从你把我赶走的那一刻,我就决定……呜呜……”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就被全数堵了回去,这个吻并不像第一个那样浅尝辄止,他吻得用力,一点一点的挑逗着她,带着她一起享受在这个绵长的吻中。
冬罗完全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反应,被吻得懵懵的,只能试着回应着他,但她这种青涩的回应,更像是小猫抓心挠肝,让慕时不由得再加重了力道,搅得她心池一片荡漾。
“罗罗,你们……”
夏母提着包包,一脸震惊的站在大铁门前,看样子是准备出去,却恰好看见了这一幕。
慕时慢慢松开了她的唇,眼眸中依旧平静如往常,倒是冬罗眼里染上迷茫。
夏母快步过来,站在两人面前,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两圈,最后定格在冬罗身上,呵斥道:“这就是你之前公司里的那个老板?是非不分把你开除了的那个?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世界上是没有男人了吗!上赶着丢人现眼!”
“……”慕时嘴角扬起礼貌的微笑:“伯母好,之前是我做的不对。”
夏母岂是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的,蔑了蔑两眼慕时,拉着冬罗的手就往家里走:“跟我回家,别看见个男人就扑上去!没出息!”
冬罗脑袋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慕时,便由着夏母把她拉走。
夏母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道:“我看那个青云可比他好多了,斯斯文文的,对你也好,家里也有钱,长的也不赖,听妈的话,别再和那个慕时来往了,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更何况是像我宝贝女儿这么优秀的人,亲也就亲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年轻人嘛,谁还没亲过,抱过,你还是把心思放在青云那孩子身上……”
声音不小,一字不差的传入了慕时的耳朵里,顿时黑了半张脸,看到冬罗也不为他辩驳,也不反抗,心里就更不舒服了。但谁让她可能会是他未来的丈母娘的,还是不要得罪得好,免得像左丞俞一样,妻子都跟别人跑了,他是绝对不会重蹈他的覆辙的。
是的,没错,他知道延月跑了,做兄弟的他想的不是第一时间去帮着找人,而是跑来堵冬罗,真是见鬼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真是看那个沈青云越来越不顺眼了。
……
当夜,延月和ALLEY找了个客舍休息,客舍布置的比较简朴但很干净清爽,客舍周围爬满了翠绿的爬山虎,生机盎然,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客舍老板很热情,特别是对ALLEY,像是在招待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他们之间十分熟络。
延月的房间是在二楼走廊最靠边处,透过窗子能看尽这个小镇的绵延起伏的山脉,倒真的是很适合生活的地方,在这里你能感觉到陶渊明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淡薄之情。
房间里是简单的家居,一张两尺宽的木床,床正对着一个不大的电视,靠近窗子边还有张木桌,古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