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个从小没怎么接触的姐姐,嘴巴这么毒他还真有点招架不住。想了想他们接下来的事,索性不再和她还嘴,打算直接用蛮力把人关进房间。
延月被延麒推搡进屋子,女子的力气向来是比不上男子的,所以无论延月如何挣脱也没挣脱开,两人在走廊互相纠缠,延麒怕她发出声音,惊扰到外面的左丞俞,于是空出手来死死捂住延月的嘴巴。
利刃划过,鲜血潺潺流出,延麒吃痛,下意识的放开手,恶狠狠的盯着那个手持短刀的延月。
延月解脱,退了两步,离延麒有几步远。头发有些凌乱,但眼神十分骇人:“延麒,你不想我们姐弟今日拼个你死我活吧!”
延麒皱眉:“你个疯婆娘!你哪来的刀?”
延月呵呵一笑:“来这个龙潭虎穴,你当真以为我半点防备都没有?”
此时门口延母和延父与司机也僵持不下,左丞俞下车,笔直的西装没有半点褶皱,修长的双腿跨步过来,延母瞬间弱了气势。
延母犹犹豫豫上前:“丞俞啊,你快去劝劝月月,她从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们也没法啊。”延父点头哈腰的笑着,连声符合:“就是就是,快去劝劝吧。”
左丞俞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便绕过他们朝里面走去,刚走进客厅,便冲出来一个人把他抱着,他下意识想把人推开,但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后,改为回抱着。
延母延父看着面前的场景,愣了愣,望了望楼上捂着手臂面色难看的延麒,脸色变了变,看来他们想放过延月也不行了。
有言道虎毒不食子,畜生都晓得不伤害自己的孩子,但延父延母却是人类文明最失败的产物之一,连畜生的觉悟也没有。
良久,延月放开左丞俞,与他拉开半分距离:“你来干什么?你是嫌你这肥羊还不够吸引屠夫吗?”
“……”左丞俞嘴角抽了抽,缓声道:“听说你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我来看看。”
延月看了看反光的短刀,咧嘴一笑:“是差点被锁住,既然你来了,就走吧。”
延母听了,一急,连忙去拉着延月的手:“月月啊,你没事吧,麒儿也是一时糊涂,你别给你弟弟计较。丞俞难得来一次,你怎么坐都不让人坐就赶人走啊?”说着又十分慈善的看着左丞俞:“月月不懂事,你先坐会儿,饭菜马上就做好了。”
延月挣脱延母的手,突然笑了,笑的很和善,声音也十分乖巧轻柔:“刚刚是延月不懂事,既然他们如此盛情,那丞俞就去坐着吧。”
说着仰头看着左丞俞,很是柔情蜜意的模样,还把左丞俞拉到沙发上坐下。
左丞俞挑了挑眉,好以整暇的看着她,那双眼睛仿佛就在问:你在搞什么花样。
延月没答,也不管延父延母探究的眼神,赤足上楼,路过延麒时,还十分和善的打招呼,打完招呼盈盈的走到旁边的房间,扭了扭门把手,转头柔柔弱弱的眨眨眼,用很是无辜的表情开口道:“弟弟,我打不开。”
延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