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633房间都是烟味,唐沫皱皱眉头,而后将所有的情绪收敛。
沉默着回到1314房间,她关上门将门反锁,窗帘在数码声响起后徐徐拉上,她脱去长裙扔进垃圾桶,随手拿了张纸擦拭嘴唇。
花洒中的热水在唐沫的玉背上留下道道红痕,她仰头闭眼躺进浴缸中,任温暖将她包裹。
时间足够久后,她从浴缸中走出,浴巾带走了身上的水汽。
她穿上最喜欢的白色长裙,她又变成了一个干净的人。
床边的黑色电话并不显眼,唐沫拿起电话拨了一串数字,几声嘟声后有人接通。
“喂?”
“有事需要你做。”
“我这就来。”
“1315房间。”
“好嘞。”
唐沫出了门,将星块收好,转身进了不远处的1315房间。
那天是个意外,她并不想有人进入她的专属房间。
说来也是奇怪,她专属的房间仅仅只有两个星块能够打开,一个常被她放在房间的暗格里,另一个则是由信任的侍者负责,一般开门都会用那一块,但今天醒来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一块,只能最后拿出房间暗格里的那一块。
唐沫坐在1315房间的兔毛沙发中,思绪被轻微的“叮叮叮”声打断。
她仰头看着天花板方向说:“下来吧,没有人。”
一阵极轻的悉悉嗦嗦声后,原先平整的天花板仿佛变魔术一般出现了一个能够通过成年女性的洞口,但在洞口处出现的却是一个年轻男人的脸。
那名年轻的男人长着金色的头发,浅蓝色的眼眸,脸上洋溢着笑容青春且有活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在那洞口左摇摇又扭扭就从天花板上狭窄的洞中钻了出来。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直到落地都没有发出什么奇怪的声响。
“沫沫,辛苦你了。”两米高的男子张开双臂将唐沫搂进怀中,眼神中有些许疼惜,先前赫尔特与唐沫说的话他都听到了,若不是为了最后的胜利,他绝不愿意再忍下去。
“我没事,艾伦。”唐沫一只手抵住艾伦的胸膛并不让他拥抱。
“叫你来是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
“名字叫金言,昨天混进我的狂欢派对。”
“那不是”艾伦停住,虽说1314号房间是整个艾尔玛酒店天花板唯一没有打通的房间,但昨天在走廊中的对话他们倒是听到了些。
金言,是1314号房间第一个接待的客人。
“她拿了赫尔特给我的那张支票,我需要尽快拿回来。”
“什么?她居然是个小偷?”艾伦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杀的动作:“拿回支票后,需要吗?”
唐沫摇摇头:“留着她还有些用处,但在此之前还需要你帮我去查一下这个人的背景,要细致到她每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好的,我这就去。”艾伦应下,动作很快一会便从天花板上上去了,还不忘将天花板上恢复成原样。
从那个晚上拿了十万卢布和一张不知名的支票后,金言就有些惴惴不安,除了拿到的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那种成就感,其余的时间她总觉得恍惚。
这是她用骗子教程得到的最大一笔钱,也是她骗的唯一一个觉得有些昧着良心的人,虽然在唐沫的身上她感受到了危险,但她并不认为她是个坏人。
在阿尔曼的赌场里金言顺手牵羊的对象都是当地的恶霸,钱呢大部分都分给了真正需要的人,所以金言在心理上并没有什么负担。
但这一次并不一样,她似乎在用骗子教程做一些不那么好的事情。
难道真的要变成一个没有原则的骗子吗?
破旧的招待所里镜子雾蒙蒙的,金言的身影印在里面有些扭曲。
良久的挣扎之后,金言发现,也许她真的没办法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她叹了口气,将桌子上擦的干干净净的星块放在兜里,趁着夜色朝着艾尔玛酒店走去。
那间名叫塔斯克的破旧招待所离艾尔玛酒店并不远,大约有十分钟的路程。
凌晨三点艾尔玛酒店的灯光逐渐暗下来归于沉寂,金言就在这个时候到达这里。
金言轻手轻脚绕到艾尔玛酒店的后方,艾尔玛酒店的前门总有侍者把手,并不好进入,但后方由于有一个房间专门存放垃圾的缘故,那面窗户经常开着。
金言只是那晚离开的时候在一楼多待了会摸清了地形,并不确定今天晚上那面窗户还会不会开。
幸运的是,那面窗户开着。
金言强忍着垃圾并不好闻的气味,从窗户里翻入,整理整理自己的衣着,若无其事的进入电梯。
“叮”整个13层黑漆漆的,电梯是这一层唯一的光源。
金言出了电梯蹑手蹑脚的来到1314房间门前,将兜里的星块拿出开了门。
安静而黑暗的空间里,轻微的关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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