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眉头紧皱,面上几分不爽,他走到苏锦宓面前,蹲下身看她,淡漠道:“你如今也活不了多久了,反正早晚都是要交出来的,早点让你拿出来怎么了?”
“赵衍!你可别忘了,若不是我,你也不会有如今地位!”苏锦宓气的咬牙。
她恨的就是他们把她所做的一切都当作理所当然。她气的捂嘴咳嗽了许久,咳得浑身发疼,她只觉得手上湿润,低头一看手,手上都是血,原来她咳出血来了。
赵衍嗤笑了一声,眼底满是不屑,道:“我求你了吗?一切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关我什么事。”
他伸手挑起苏锦宓的下巴,眼底散发着厌恶,嫌恶道:“你瞧瞧你这模样,真想不通当初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娶你的。”
赵衍的话像一根根刺插在了苏锦宓的心头上,讽刺着她曾经是多么无知。
苏锦宓怔愣地看着赵衍,自嘲地笑了:“赵衍,我当初瞎了眼怎么就瞧上你了!”
赵衍眉头微颦,看着她手上咳出来的那些血,眼底满是嫌恶,收回了自己的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你好好想想,若交了,我还能让你多活几个月。”
苏锦宓抬眸瞪着他,眼底满是坚定,咬牙:“我不会交的!”
她就因靠着这么点东西,才能让赵衍给她两个丫鬟伺候她若是没了这些,她对于赵衍就真的一点用都没有了。
赵衍嗤笑了一声,眼神轻蔑,道:“那我就让你早点死好了,你喝的那些汤药,我让人掺了点药,你不会好的,只会死的更快,若想活的久点,就好好想想吧。”
他笑着转身出了房屋,对着一旁的两个丫鬟冷道:“从今后你们不必在锦院伺候了。”
两丫鬟相互看了一眼,而后高兴地应声:“是,老爷!”
丫鬟直接跟着赵衍走了,连看都懒得进屋看一眼苏锦宓。
屋内,苏锦宓久久才回过神来,眼神悲愤,痛声大哭在这一刻她算是彻彻底底地看清楚赵衍。
“赵衍!你不得好死!”苏锦宓眼底满是愤恨与不甘。
不知过了多久,苏锦宓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虚弱地来到了柜子前,打开了柜子,从柜子最角落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她打开了盒子,里面是几张契纸。
天渐渐黑了,苏锦宓看着契纸良久,偶尔咳嗽一两声,她将契纸放在桌上,自己点了蜡烛。
苏锦宓将契纸扔在地上,用蜡烛将契纸点燃,看着拿着契纸变成灰烬,她才站起来。
她坐在床沿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眼底毫无生气,犹如一个失了魂的空壳。
到了深夜,人都歇下时,苏锦宓起身,穿着单薄的里衣,昏昏悠悠地出了门,眼前一片漆黑,她走路跌跌撞撞,摔了便爬起来,不知道身上摔了有多少处伤。
不知走了多久,苏锦宓来到了府上那个不大的人工湖,她一脚伸进水里,在这一刻她感觉到自己快解脱了,再也不用痛苦了。
她纵身一跃,水面荡起了涟漪。
次日早晨,路过湖的丫鬟看到浮在上面的尸体,看清尸体的容貌,惊慌大喊:“不好了!夫人、夫人跳湖了!”
当人将尸体捞上来,看到死去的苏锦宓眼睛瞪得大大的,想尽办法都没有将苏锦宓的眼睛合上,瞬间所有人明白,苏锦宓是死不瞑目的。
当赵衍知道苏锦宓跳湖死了,气的将屋内所有的瓷器都砸碎了,第一句话便是:“这个女人,连死都不让人安生!”